凌玉峰死了,死人不會說話,事情還有轉機。可知音活著,他們又抓走了時夏,這才是真正麻煩的事。
當務之急,先救出時夏才行!
正想著,和兒端著一碗藥,推門進來了。
“小姐,該喝藥了。”
看著那碗濃黑似墨的湯汁,墨錦凰皺起了眉頭,“不是剛喝過了嗎?”
“公子說,小姐的藥要一日喝三次才會見效。”說著,將藥端到了她面前,“小姐快趁熱喝了吧,公子說藥不能喝涼的。”
左一個公子,右一個公子,她都不知道,這丫頭何時被雲寒給收買了。
接過藥,幾口喝了下去。
和兒又變魔術似的拿出一粒糖丸,“公子還說小姐不喜苦味,讓奴婢備了糖丸,給小姐服藥之後用。”
“你有心了。”墨錦凰接了過來。
她兒時體健少病,偶染風寒,都會嫌藥苦難嚥,雲寒就會買來這種糖丸,哄她喝藥。如今的她,藥吃的比飯都多。再苦的藥,喝多了也就習慣了,早已不需要再用糖來緩和。
和兒見她沉默不語,不由得擔心起來。
“小姐,您可是心口又疼了?要不要奴婢差人去請大夫來?”
“不必了,你也忙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她將糖丸塞進口中,躺了回去。
現在這個身子,坐著喝個藥的功夫,都覺得累。
王府西院。
周楊帶著凌玉峰的屍體去了太子府,雲寒站在假山下,凝望著這座處處機關的假山。
這裡還有多少秘密,是他這個主人,也不知道的?
許久,他轉身離開。
本想回雲墨軒,路過母親院子時,看到裡面的燈還亮著,腳步一轉,走了進去。
咚咚!
“來了。”丫環小跑到門口,開啟門見是他,一臉高興。扭頭對著裡面大聲道:“夫人,公子看您來了。”
雲母緩緩走了過來。
“寒兒?這個時辰了,你不在房中陪郡主,如何到母親這裡來了?”
“從外面走,見母親燈還亮著,便過來看看。”
“外面天冷,快進來吧。”伸手拉著他進了屋裡。
當年母子分離時,雲寒只有七歲。重逢到現在,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她甚至連好好看一眼兒子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還多的兒子,雲母眼含淚光。
“長大了,越發像你父親了。”
手撫過他的臉頰,白皙的面板上,還有她留下的指痕,和鳳桓那一拳留下的淤青,心一陣陣的疼了起來。
“娘打疼你了吧?”
雲寒笑笑,抬起手,用指腹抹去母親眼角的淚水,“娘打的不疼,是娘打的,多少下兒子都願意。”
手臂一伸,抱緊了母親。
“兒子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
“傻孩子。”雲母說著,淚水卻是奪眶而出。兒子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母親了,她又何嘗不是,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這唯一的兒子了?
許久,雲寒才鬆開了手。
抹去眼角淚花,他道:“以後娘就安心住在府中,兒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娘,更不會讓人帶娘離開。”
“兒子長大了,娘信你。”忽然想起什麼,雲母問:“裴西元一直找你麻煩,你可知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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