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知道。”雲寒道:“兒子抓了他的黨羽,供出父親當年藏下一筆不菲的錢財。裴西元覬覦這些錢財,想盡辦法的,想要據為己有。”
雲母點了點頭。
“當年裴西元帶著十幾萬大軍攻破陰山,你父親為了讓後人有機會東山再起,派他的親衛部隊轉移了雲族近一半的金銀錢財。若非如此,他是能帶著我們突圍出去的。”
此話一出,雲寒對父親的敬畏之心又重了幾分。
“裴西元當初帶兵攻打陰山,真的只是為了我們雲族世代積攢下來的財富嗎?”
雲母搖頭輕嘆。
“世人皆以為,裴西元是為了雲族的錢財才出兵攻山。可說到錢財,我們一個小小的雲族,再怎麼有錢,能比過富甲天下的九龍山莊嗎?他打雲族,不過是因為雲族與墨家、西涼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罷了。”
雲族與南楚墨家、西涼皇室交好。
墨家的弈雲閣、西涼的清風閣,又與雲族分佈在各地主族人相輔相成。雲族重創,對弈雲閣和清風閣而言,都是不可彌補的損失。也正雖因為雲族滅族,弈雲閣連帶受創,裴西元才有機會派人潛入弈雲閣。
這些,是外所不知的。
雲寒恍然大悟。
他只知墨家與南楚皇室交好,竟然不知,原來自己的父輩,早就與他們之間有聯絡了。
“娘說父親轉移走的金銀,藏在何處?”
問到這裡,雲母抬起視線,眼皮中,帶著幾分異樣,“當年,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嗎?”
“並沒有,兒子也是出事後才聽墨伯父提到此事,但墨伯父也不知那些金銀現在何處。”
雲母若有所思的點頭。
“許是初你父親念你年小,不忍讓你揹負太多。”她看了看窗外,“我帶你去個地方。”
從房中出來,雲母沒讓丫環跟著,母子二人到了西院。
進入假山密道,到了凌玉峰發現機關的那裡。
手上運力,飛快的摁下了機關。
地板石板緩緩移開,就在與凌玉峰掉進去的洞中相反的方向,露出一排石梯,蜿蜒的通往很深的地下。
原來按機關那一刻速度快慢,是通往兩個不同的方向。
凌玉峰因為害怕是陷阱,小心翼翼,動作十分緩慢,才錯過了發現藏寶室的機會。
通道兩則亮著長明燈,順著冗長的石階走下去,是一間密室。
偌大的密室中,成堆的金銀,還有些寶箱。隨便開啟了一個,是碼放整齊的金磚。
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幽幽光亮。
雲寒嘴巴張了張。
這些年,他存不了不少金銀,可與這裡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難怪裴西元當年明明已經達到目的,還對這筆銀子賊心不死。
這些銀子要是落到他手中,他就算是打一輩子仗,越西軍的軍餉糧草錢都不用愁。
“寒兒,這些錢財,是你將來重振雲族的本錢。娘今日帶你來,是為防不測,將來沒有人告訴你。你要記著,當年父親死也不肯做的事,你也一樣不能做!”
“兒子明白,請娘放心。”
父親可以為國捐軀,他是他們的兒子,又有何不可?
兩人沒注意到的黑暗中,一個頭發斑白,滿目風霜的人,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們。
眼含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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