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伯才退下去之後,時夏望著墨錦凰。細碎的眼眸中,有疑惑,也有不解,更多的,是惋惜和遺憾。
和兒也是一臉苦相。
“小姐,奴婢真的覺得,公子對小姐一片真心,不是裝出來的。”
墨錦凰望著桌上的百寶箱,心中也有剎那的松怔。她也想不通,雲寒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後悔嗎?
人死不能復生,後悔有什麼用?
“主子,這些東西放哪兒?”時夏開口問。
“你們收著吧。”墨錦凰道。
“啊?”時夏與和兒同時愣住。百寶箱裡面的銀票、房契、地契加起來,怎麼也不只萬金,交給她倆保管?
這麼多錢財,不怕她倆卷著錢跑了嗎?
“小姐,您要不還是自己保管吧?”和兒試著勸說。
“我沒氣力,也沒精力管這些東西。”墨錦凰道,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報仇上面。其實的,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兩人只好應了下來。
“你們收拾吧,我出去走走。”墨錦凰道。
時夏剛把百寶箱搬起來,見她要出門,轉手寒到了和兒懷中,“交給你了,我去保護主子。”
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可憐和兒被她重力一放,險些把百寶箱摔到地上。
腰都壓彎了!
癟著嘴,不滿的望著時夏背影,嘟噥道:“學武的,真是一個比一個更不靠譜!”轉身抱著百寶箱進了臥房。
“藏哪裡呢?”
和兒滿房間找地方放置百寶箱時,墨錦凰在穿廊中迎面遇上了修遠。
四目相對,修遠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她同樣的眼神望著修遠。
這一眼,有打量,有探究,亦有幾分警惕和敵意。擦肩而過,墨錦凰去了西院,修遠則去了雲寒的書房。
“公子吩咐的事,我已經佈置下去了,不出三日,訊息定能傳到京城。”
“很好。”雲寒從書桌前抬起了頭,“上次在株州妖言惑眾,揭發周揚的和尚,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不過——”頓了頓,修遠才道:“我又放他走了。”
“她的人?”
“是。”
雲寒淡然一笑,得知她還在世時,他就想到,株州一事失敗,肯定與她有關。
果不其然。
那次失敗,讓他的全盤計劃整整推遲了半年之久。
好在傷亡不重。
“告訴周楊讓他多加小心,遇到強敵,便退避三舍,我們的目標是引蛇出洞。還有三皇子那邊,如果火燒得還不夠旺,就添把柴進去!”
修遠失笑。
“公子小瞧他們了,如今不只朝中大臣在議論,認為三皇子才能高過太子。就連坊間也有傳言,說太子懦弱,無治國之能,唯當今三皇子,才襯得起將來天子之位,才能帶越西進入太平盛世。”
“這些話要是傳到裴西元耳朵裡,裴宏毓就要倒倒黴了。”雲寒笑得別有一番深意。
此時的皇宮大殿中,裴西元正鐵青著一張臉。
早朝中,百官聯名上書,指責太子貪圖享樂,不求上進。三皇子德才兼備,又不好大喜功,才是真正的太子人選。
眾人齊聲請旨,要皇上廢長立賢!
說到底,太子除了沒什麼政績之外,立儲多年,倒也從未做過什麼荒唐過分的事。如今群臣挽起袖子齊聲指責,讓他十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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