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上進也知道,太子這個位子一旦丟了,他這輩子也就完了。
“父皇,兒臣冤枉!父皇交由兒臣的事,兒臣向來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以身作則。雖說這幾年不及三弟立下的功勞多,可兒臣負責的是內務,不似三弟外出辦案,破案便是破案,能讓人一眼看到結果。”
文丞相自佇列中站了出來。
躬身行禮道:“皇上,太子這幾年在御史臺歷練,雖說御史臺不易看出成果了,但也非碌碌無為之處。太子性情散漫,並非國君最佳人選,皇上心中應當比臣等更加清楚。事關江山社稷,臣請皇上三思。”
丞相都開口了,眾人紛紛附和。
“請皇上三思!”
裴西元臉色又黑又難看!
陰鷙的眸,掃過跪在殿中的眾人。
太子再怎麼不爭氣,他也是太子,這幫人竟敢公然在朝堂之上,攢動他這個皇帝重新立太子!
這讓他怎麼能不氣?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三皇子裴宏毓,不時心虛的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太子不時掃來的冷峻眼神,讓他心中更加忐忑。
這幾日朝中風言風語,他最擔心的,就是大臣們聯名上書。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廢長立賢,這可是自古至今從來沒有的事!太子要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也好說,可太子平日裡謹言慎行,什麼錯都沒犯過。憑一個碌碌無為就給他定了罪,這理由未免太牽強、太兒戲、太不嚴謹、太給他拉仇恨樹敵了!
父皇臉陰的厲害。
不用想也知道,父皇一定認為他與那些人暗中勾結!
怎麼解釋呢?
“皇上,”凌楷淵站了出來,“臣以為,丞相所言雖有些道理,但並非全對。身為太子,寬厚仁慈乃是美德,為君者,無需要衝鋒陷陣,只要把控時局便好。”
裴宏毓鬆了口氣,眾人都將他往上推,殊不知,此時退一步才會海闊天空!
頓時對凌楷淵生出幾分感激。
裴西元臉色還是陰的可怕,看向裴宏毓的眼神,已經不那麼嚇人了。
裴宏毓感激更多了。
退朝後,他特意趕上也凌楷淵,“凌將軍請留步。”
凌楷淵扭過頭,見是他,隨即拱手行禮:“下官見過三皇子殿下,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小王來特意來感謝凌將軍方才解圍。”
“三殿下言重了,下官也只是略盡一點心意,還望殿下不要怪下官多事,壞了殿下的計劃才好。”
他哪是替裴宏毓著想,他是有自己的謀算。
論治國之能,裴宏毓的確過高裴景榮,可他不能讓越西變得強大。
裴宏毓不知他的心思。
一臉無奈。
“小王哪有什麼計劃,若不是將軍解圍,小王還真不知該如何收場呢。這幾日小王被流言所擾,實在是苦不堪言,不如這樣吧,小王請將軍喝酒去,正好喝個酒解解悶!”
不由分說,拉著凌楷淵喝酒去了。
半盞茶過後,訊息送進了雲王府。
“郡主,你說這個裴宏毓心也夠大的,這都火燒眉毛了,他還有心思拉著凌將軍去喝酒,你說他是怎麼想的?”時夏將收到的訊息稟報墨錦凰,順便碎碎唸了幾句。
墨錦凰的心思不在這裡。
“我們才放出訊息,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她低吟,眼角帶了一抹笑意。
父王也在暗中動作了吧?
不得不說,在一致對外上,父女二人心思還是很相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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