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守在雲王府門外的禁軍侍衛有些納悶。
聽著不斷響起的鑼聲,一個個眸色奇怪。
“大人,以往從不見更夫往這邊跑,如今這兩日,總在這邊轉來轉去的?”一個侍衛見更夫打著銅鑼走過去,不解的問。
凌玉峰也納悶。
雲王府坐落在靖州城最北側,距離皇宮較遠,一般更夫多是在城中轉悠,很少有人往這邊走。
這兩日更夫也不知怎麼了,總在這附近晃悠。
咣!咣!咣!鑼聲響了三下,更夫扯著嗓子,不緊不慢的喊,“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高亢的聲音在黑夜中蔓延,聽不出有什麼不對。
“大概是走到這邊了吧。”凌玉峰道。
一群禁軍也聽不出有什麼不對,於是紛紛回到門口,繼續沒日沒夜的守著雲王府。
一牆之隔,墨錦凰站在窗前。
尋雨站在她身後,聽更夫喊完,豎著耳朵聽更夫喊完,稟報道:“小姐,前高後低,一切順利。”
墨錦凰若有所思的點頭。
“沒有意外的話,明天父王該到靖州了吧?”
“是。”
父王明日便到了,不知裴西元那老狐狸究竟想做什麼。弈雲閣能呼叫的人手已經全部進了靖州城,可與越西二萬禁軍、五萬武衛營,還有城外二十萬護城軍比較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不出衝突還好,萬一動起手來,說是插翅難飛毫不誇張。
“這麼晚了,王妃還未歇下?”雲寒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負手望著窗外一片黑漆漆的天空,“這幾日更夫不知為何總往這邊跑,王妃若是嫌吵,本王去叫禁軍們將他趕走就是了。”
“更夫打更,提醒百姓防範火患,是責任亦是好心,王爺何苦為難?”說完,轉過身往內室走去。
雲寒也跟了過去。
“聽王妃的,王妃不在意,那便隨他去吧。”揚揚手,命尋雨退下。
尋雨眸光望向墨錦凰,徵詢她的意思。
墨錦凰點了點頭,“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尋雨行了一禮,後退幾步出了房間,又轉過身,掩上門之後,守在了門口。
雲寒上前,將臥房的窗子關上了。
“夜風冷寒,王妃身子孱弱,晚上便不要開窗了。”平淡的語氣,帶著無法掩飾的關心。
墨錦凰想,他早就認出自己了。
可他不說,她也不問,彼此心照不宣。
翌日。
靖州城門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他們之中,有裴西元安插的禁軍侍衛,有云族和弈雲閣的人。當然,也不失慕名而來,想一睹南楚攝政王真容的江湖中人。
極少數的,是看熱鬧的百姓。
一個個目光望著城門口,翹首以盼。
裴西元一身龍袍加身,等在靖州城門前。晨時的陽光映在身上,胸前翻飛的巨龍閃著金黃色的幽芒,氣勢非凡。
遠處,一支隊伍由遠及近。
走在最前面的馬車通體烏金色,車頂由四條騰空而起的飛龍組成。金色的龍身嵌在車頂,向四方高昂著龍頭,一珠碗口大的明珠嵌在車頂正中,在陽光下閃光的奪目光輝。
美輪美奐的刻工,鋒芒畢露的氣勢,毫不吝嗇的彰顯著主人的氣勢。
站在裴西元身後的幾位皇子與大臣們,一陣唏噓。
不愧是南楚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人未蒙面,卻已感受到那份氣蓋山河的氣勢。
馬車在城門前停下,車伕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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