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元帶頭走了過去,對著馬車拱手道:“南楚攝政王遠道而來,朕特意帶了太子等人前來迎接。”
“有勞越西皇。”冷漠威嚴的聲音自馬車中傳出。
銀色絲線繡出祥雲巨龍的車簾被掀開,一道身影自馬車中探出來,緩步邁下馬車。
來人一襲銀色鑲邊墨色錦袍,衣袖上用銀錢勾勒出巍峨山河,在陽光在散發著幽幽光芒。雖是年近半百,卻因堅持習武鍛鍊,依然保持著年輕時不胖不瘦的身材,蓄起的鬍鬚,又添了幾分中年男子的穩重之感。
舉手投足間,氣勢逼人。
負手而立,目光深遠,凝望著裴西元的模樣,清冥、冷肅,帶著睥睨天下的貴氣。
便是裴西元這個身著龍袍的皇帝,在他面前,竟也遜色了幾分。
“墨王爺周車勞頓,朕特意為王爺備宴接風洗塵。王爺可先去行宮沐浴更衣,洗去一路風塵,再進宮赴宴。”
墨戰華唇角揚了揚,似笑非笑,“本王是客,但憑越西皇安排。”
裴西元臉上笑著,眸底卻是一片冰冷。半轉腰身,大手一揮,道:“墨王爺請。”
身後,隨行的皇子、眾臣立即讓出一道通道來。
墨戰華不甚在意的笑笑,隨意一揚手算作還禮,“越西皇請。”話音未落,大步一邁,走在了裴西元前面。
眾人皆驚。
久聞南楚攝政王自視甚高,目中無人,如今見面,果然可見一斑。一個出使別國的使臣,竟然敢走在人家皇帝的面前,是不想要命了嗎?
裴西元臉色不大好看。
當著朝中百官和越西百姓的面,墨戰華這一記耳光打得,可真是毫不留情面!可做為一國之君,他若為這點芝麻蒜皮的事發火,傳到別國,豈不落個心胸狹隘的名聲?
只得忍氣吞聲,快走幾步跟上了墨戰華。
可墨戰華一介武將出身,身高腿長,走路帶風。哪是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帝能跟上的?幾步下來,有點氣喘了。
偏偏不能發作。
身後,幾位皇子面面相覷。
不知內情的五皇子裴錦芝問:“這墨王爺到底什麼來頭?不是退居人後,不問朝政了?如何還這般盛氣凌人?”
“這五弟就有所不知了。”四皇子裴長風道:“這位墨王爺,執掌南楚朝政二十多年,南楚是他墨戰華的天下?可不知為何,兩年前,他忽然退位,讓權給了現在的南楚皇帝。”
還有,三皇子裴宏毓補充。
“聽聞如今的南楚皇帝馬天成,是他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他說是馬家的後人,可是不是無人知曉。”說這話時,裴宏毓眸中閃爍著看好戲的光亮,似乎對南楚皇室知之甚多。
“別吵了,小心讓父皇聽到,罰你們去皇陵守靈!”太子裴景榮壓低了聲音提醒。
幾位皇子趕緊噤了聲音。
城中一家茶樓上,鳳桓透過窗子縫隙,向這邊看了過來。
“父王到了嗎?”墨錦凰站在他身後,說不是不出來,她到底是沒忍住,帶著尋雨悄悄出了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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