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花轎在雲王府門前停住,錦簾掀開。緩步走出來的,是一身白衣素衫,連蓋頭都沒戴的新娘子。
眾人皆驚,一片譁然。
“這大喜的日子,怎麼穿了一身白啊?”
“聽說是皇上賜婚,不會這將軍府的女兒不想嫁,硬被抬上花轎的吧?”
“這下可熱鬧了,王爺娶媳婦兒,新娘子一身白衣。莫說是王侯將相家,便是尋常百姓家,這也是從來沒有的事啊!”
“不吉利,不吉利啊!”
“我看啊,這將軍女兒就是故意讓雲王難堪。”
“——”
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跟在花轎一側的和兒苦著臉,湊到墨錦凰面前,“小姐,這還沒過門,您怎麼自己將蓋頭掀了?”
墨錦凰不語,漆黑的眸望向雲寒。
雲寒站在花轎正前方,四目相對,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意,甚至還有些許的——縱容。唇角微揚,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而是朗聲道:“一切依王妃的意思,王妃不喜豔麗之色,那便將府中所有鮮豔的東西全部撤換掉。”
戰王軍大仇未報,十里天一戰真相未明,她當是不願見到這片喜慶之色。
“雲七!”
“屬下在。”雲七忙不迭的趕來。
雲寒雙臂一展,清貴高華的聲線道:“為本王更衣,本王與王妃,自然要琴瑟和鳴!王妃要穿白衣,本王便陪著。”
“是。”雲七會意,立即吩咐下人回府取衣服。
在眾人驚愕不解的眼神中,雲寒也褪去一身喜服,換了白色錦衣。
素白的衣衫沒有任何的點綴修飾,卻愈發襯出男子的氣質,清貴高華,恍若天邊的雲高山的松,遙不可及,高不可攀。
雲七又命人撤走了火盆、馬鞍。
王府門前張貼的大紅喜字,他也命人揭了下來。
看熱鬧的人們已經忘了說什麼,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位王爺如何收場。
雲寒並無半分難堪,緩步走到墨錦凰面前,眸中漫出一絲淺笑,淡淡的道:“王妃可還滿意?若不滿意,本王現在就命人將府中的燈籠紅燭全部換掉,再迎王妃進府。”
“不必了!”墨錦凰道。
她只是不想穿這身喜服而已,沒想到,他會順著她的意思來。心頭添了一絲苦澀,不去看他,繞過他往雲王府走去。
和兒與尋雨忙跟了上去。
路過喜堂,墨錦凰腳步停都沒停,徑直進了洞房。這番舉動,實在是驚嚇到了在喜堂中,準備著給兩位新人拜堂的一干眾人。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躍過拜堂這個環節,直接就入了洞房了?
這新娘子,怎麼新郎官還著急呢?
但不管旁人怎麼想,雲寒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也跟了進去。
這下,靖州城中可就更熱鬧了。
接下來的幾日裡,大街小巷,茶樓酒肆,全是關於雲王娶妻的傳言。聽說新郎新娘連堂都沒拜,就直奔主題,入洞房了。
還是新娘先去的。
但具體當日洞房中發生了什麼,別人就無從得知了。
御書房中,秦月正在向裴西元稟報,這幾日雲王府中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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