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門關時,她發現雲寒身上很少傷口,便派京九去查他受傷的事。一直到他們從錦州還朝,他都還沒回來覆命。
這麼久,發生了什麼?
她掀開了錦被,“讓他在外廳等我。”
“是。”尋雨下去了。
穿衣下床,簡單整理了一下頭髮,推開臥房門走了出去。
京九正坐在外面,見到她,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屬下見過郡主。”
“我早已不是什麼郡主了,閣主還是喊我‘小姐’吧。”
“屬下遵命。”
“去了這麼久,可查到什麼了?”她總覺得,她受傷倒下之後,一定還發生過什麼。父王與離兒的死,還有云寒身上的傷——
她想知道,是不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和弟弟!
京九面色沉重。
“屬下查到雲寒自十里天戰場下來時,並沒有受傷。但來到越西后,是有一月時間在府中養傷,至於何時受的傷,屬下查不到。”
墨錦凰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還有弈雲閣查不到的事。”
“屬下也覺得蹊蹺,不過屬下還查到一事。”
“何事?”
“屬下找到了當時參戰的越西兵名單。在越西大軍出征前,他們曾接到命令,上了戰場,無論遇到西涼逸王軍還是南楚戰王軍,一律格殺勿論。”
“而且——”他頓了頓,極為低沉的聲音道:“下令時,雲寒便在現場。”
墨錦凰渾身一震。
二十五萬將士慘遭屠戮那一幕湧入腦海,她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果然是他!
深吸一口氣,想緩解心口的疼痛,卻發現根本沒有用。
痛意越來越明顯。
秀眉擰成了疙瘩。
因為疼痛,臉色變得如紙般蒼白,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郡——”話到一半,京九改了口,“小姐可是身體不適?屬下喊尋雨過來給小姐看看吧?”
“不礙事。”墨錦凰擺擺手,扶著桌邊坐了下來,“你再命人查一查,從雲寒初到越西,一直到越西軍出戰十里天這段時間,他究竟與哪此人接觸過。”
“是。”京九見她稍緩過來一些,又道:“屬下還查到幾件小事。”
“說來聽聽。”
“小姐可記得雲王放火燒了西涼大軍糧草的第二日,逸王爺冒雨攻城嗎?”
“自然記得。”
“逸王爺之所以率兵攻城,並非糧草被燒。而是雲王帶人去燒糧草時,殺了他們的守營將士,這才激怒了逸王爺。”
“雲寒殺的?”她明明交待過,只燒糧草不殺人!
“不是。屬下查到自我們離開靖州時,便有一夥人在暗處跟著我們。他們沒露面,卻一直在暗中行動。從他們所作所為來判斷,似乎是想挑起我們與西涼軍之間更大的矛盾。”
黑衣人——
提到黑衣人,首先湧入她腦海的,是那個令她感到有些熟悉的蒙面暗衛。她動手時,他就守在房中。
“查清是什麼人了?”
“查不到,但屬下找到了這個東西。”京九從懷中掏出一塊通體黑色的令牌,交到了墨錦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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