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獨闖西門大營,讓雲七火速去見百里天縱,送來了這封信。最終,錦州之危以百里逸撤兵宣告結束。西涼兵一撤,也徹底結束了兩國長達數月的戰爭。
越西大營中,一道身影匆匆走過。
巴掌大的小臉,緊緊皺著。
該死雲寒,竟然敢在兩軍交戰時,一掌把她劈暈了。
真是豈有此理!
“見過主帥!”迎面遇上計程車兵們紛紛行禮,她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往雲寒的營房走去
尋雨緊緊跟在她身後。
“小姐,西涼兵已經退了,還是算了吧。”
“閉嘴!”
走到門口,正欲推門,忽聞裡面傳來一個憂心忡忡的聲音,“王爺,您忍著點,紗布與傷口都沾在一起了,往下揭會有點疼。”
她推門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輕輕推開一條門縫。
幽黑的眸,向裡面看的過去。
男人**上身坐在端坐在桌邊,背對著她,剛好看不到他的臉。
雲七站在他身旁,彎著腰拆他肩上的包紮布。
從傷口洇出來的傷,將包紮布凝成了一整塊,雲七試了幾次,都沒能將布從他的傷口處成功剝離開。
男人有些不耐煩了。
“動作快些,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
雲七一臉難色,“王爺,要不屬下還是去把大夫請來吧。您這傷口都化膿了,再不處理,萬一感染了,那可如何是好?”
“本王的傷,本王心中有數,你只管將包紮布揭下來。”
清貴高華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雲七苦著一張臉,只好又去揭他傷口上的紗布。
每動一下傷口,男人都疼得直皺眉。
“別磨蹭!”
雲七咬了咬牙。
心一橫,扯住包紮布一角,“嗤”的一下,給他揭了下來。
“啊——”鑽心般的疼痛驟然而起,饒是雲寒這般鐵血剛硬的男人,也沒能忍住,嗓子裡爆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冷汗瞬間溼透了脊背。
渾濁的膿水自傷處流了出來。
他肩上傷本來就沒好,墨錦凰又非十分嬌小的人,抱她的時候,他傷口就裂開了,加上江水浸泡,早已感染化膿。
他要照顧她,就沒管自己身上的傷。
墨錦凰在門外看著。
男人微微彎著脊樑,好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好半天,才微微直了直腰身。
雲七從旁邊矮桌上的水盆中,撈出一塊白布,幫他擦拭傷口。
腳步不由自主的退了回來。
她是來興師問罪的,可看到他,忽然沒了進門的勇氣。
西門撤軍,最大程度上減少了兩軍作傷亡,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可不知為何,心中會那般惱火生氣。向外走了幾步,才對著緊跟在她身後的尋雨道:“去把大夫找來。”
“哦。”尋雨也不知她心中想些什麼,轉身下去找大夫了。
墨錦凰去了議事廳。
接下來的幾日,她都沒有再去見雲寒。
清點完士兵傷亡情況,安排完後續事宜了,他們也該班師回朝了。
臨行前那一晚,墨錦凰又一次來到為將士們立的那座空墳前。
空氣中瀰漫著杏花酒的香氣,地上還是沒來得及收走的酒罐子——戰王軍素來有喝杏花酒的傳統,送杏花酒來的人,一定曾在戰王軍中呆過。
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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