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正在議事廳佈置行動,聽侍衛來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廳裡眾人紛紛提起警惕。
“這時候忽然傳旨,想來此事定與周公子有關。”說話的人是雲族長老修遠,他負手站在眾人前面,臉上帶著與雲寒同樣的疑惑。
“的確。”雲寒點頭
碧波寒潭般的眸中,掠過一抹黯芒。
前天皇上召安和公主進宮,不知交待過什麼,這幾日安和公主忽然變得異常安分,連日常打探他的動靜都免了。
不尋常的行為,他早有察覺。
“你們在此等候,我出去看看。”他道,帶雲七一起出了議事廳。
來傳旨的,正是公公張慶。
“駙馬爺。”張慶笑呵呵的走過來,“多日不見,您身上這傷可好些了?”
“承蒙公公關心,已經好多了。”
兩人寒暄幾句,張慶側身從隨從端的檀木托盤中,將聖旨取了出來。雙手展開,沉聲道:“雲寒接旨。”
“臣在。”雲寒委身跪地。
雲七也跟著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逆黨周楊,起兵叛亂,其罪當誅。今日午時三刻菜市口斬首示眾,特命駙馬雲寒任監斬官,欽此。”
雲寒心中暗暗一驚。
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痕跡,從容的接過那道明黃色的聖旨,站了起來。
張慶攏著衣袖,笑得格外世故,“時辰不早了,駙馬還是準備準備,去刑場吧。咱家還要回宮覆命,就不耽誤駙馬爺的時間了。”
“公公慢走。”
“告辭。”
送走張公公,雲寒帶著聖旨回到了議事廳。
“裴西元這個老狐狸,手段果然高明的很。”修遠冷笑,氣憤的不得了。
雲寒何嘗不知?
處斬告示貼出來起,他心中就犯著嘀咕,沒想到,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
“監斬事小,我擔心的,是周老爺子。”雲寒道。
周老爺子不知從何處得知他指使周楊謀反,可週老爺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周老爺子在裴西元手上,他擔心周老爺子會被利用。
“王爺,怎麼辦?”雲七一臉擔心。
“要不直接劫完法場一起走算了。”有人提議。
“胡鬧!”修遠訓斥,“你倒是說的輕巧,那我們這些年來的計劃,豈不全然泡湯了?”
那人低下了頭。
“到時見機行事吧。”雲寒道,沉重的目光落在十伯身上,頗有幾分託付沉重感,“遠叔,我先去刑場,剩下的事拜託你了。”
修遠用力點頭,“放心吧。”
交待完,雲寒帶著雲七,匆匆出了議事廳。
沒有人注意到,江兒就躲在議事廳一側,雲寒離開之後,她悄悄從牆角露出半個腦袋,往這邊看了看。
也只是一眼,便匆匆退回去,從後面離開了議事廳。
大概過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尋雨帶回了江兒傳來的訊息,“小姐,雲王已經出發了。”
“他去了刑場?”
“是,不過不是劫法場,是監斬。”
“監斬?”墨錦凰沉吟,這訊息倒是讓她有點兒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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