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把凌楷淵給難住了。
百里逸的奇門陣他見識過,二千士兵組成的方陣,便能輕鬆困住三萬人的大軍。放眼朝中,能擔當主帥與百里逸抗衡的——
他忽然想到一個人。
眼光不由自主的向雲寒看了過去。
他眼光一動,所有人的視線也都跟著看了過去。
沉默不語的雲寒,頓時成了焦點。
“下官冒昧。”一個官員對著雲寒開了口,“聽聞王爺早些年在南楚便是跟隨戰王學藝,不知王爺可懂這奇門遁甲之術嗎?”
雲寒表情淡漠。
他的話,讓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夭夭。
夭夭喜歡奇門遁甲。
冷傲孤清的臉上又添了幾分寒意,彷彿與眾人之間隔了十萬八千里,沒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薄唇輕啟,幽幽的道:“本王是在洛陽,師從武安侯。”
武安侯,是南楚戰王的父親。
那人聞言,想當然的開口道:“戰王與武安侯是父子,戰王會的本領,想來墨侯爺應當也懂,難道就沒指點王爺一二嗎?”
言辭間的譏誚,顯而易見。
雲寒磕了磕眼皮,將那抹嗜殺寒意掩進眼底,沒再開口。
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便擰斷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又見他不說話,反而不樂意了。
冷哼一聲,對著裴西元道:“皇上,臣以為,雲王既是墨家教出的高徒,戰王能敗百里逸,雲王應當也有此能。臣舉薦雲王帶兵出征。”
雲寒垂著眼眸,看不出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大家覺得,他可能是不願意的。
畢竟皇帝剛剛給他賜了婚,迎娶的還是凌將軍的獨女。明日是娶親的日子,他掛帥出征,這一走,小嬌妻就娶不成了。
裴西元眸光自他身上掃過,竟也沒洞察出他的情緒。
他雖然人就站在這裡,可給人的感覺,卻彷彿與眾人之間隔著一層真空。他不出來,旁人也無法靠近。
思索片刻,道:“駙馬,你可願帶兵出征?”
“但憑父皇安排。”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又把問題踢回給裴西元。
“皇上,臣倒是覺得,此時駙馬不宜出征。”文丞相道:“皇上剛剛賜婚雲王與凌將軍之女,這一走,婚期怕是要耽擱了。”
“大敵當前,區區兒女之情,何足掛齒?”凌楷淵道。
雲寒與墨錦凰成不了親,最高興的人莫過於他。所以哪怕只是將婚期往後推,他也願意,能拖一天算一天。
裴西元看出他的心思,偏偏不做決定。
眸光轉向雲寒,道:“駙馬,娶親的事,你有何想法?”
“父皇安排便是。”
反正外面的事他也做不了主,就由著他們安排吧。至於人進了他的府中會如何,旁人就無權過問了。
裴西元挑了挑眉梢。
從回到越西,他就是一副底眉順眼的模樣示人,可他知道,他骨子裡沒這麼溫順。嘴角一揚,“好,既然駙馬沒有意見,那便今晚過門吧。”
眾人譁然。
好歹是一品大將軍的女兒,這也太草率了吧?
這時,一個小黃門匆匆來報,“皇上,飛馬將軍府凌嫿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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