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凰的話,著實又讓尋雨一驚。
“小姐,您不會真打算嫁過去吧?”她眨巴了眨巴眼睛,吃吃的問。
“小姐嫁不嫁,何時輪到你說話了?”和兒看了尋雨一眼,總覺得她最近管得有點寬,拿起一塊點心直接塞進了她嘴裡,“從傷好之後,你就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尋雨胡亂嚼了幾下,把點心嚥下去。
“我是在關心小姐。”
“我看你是閒得,沒事還是先把外面的地掃了吧!”和兒回。
墨錦凰沒理會兩人鬥嘴。
按時間來算,三天前,天縱該回到西涼境內了。
逸王那般心疼天縱,知道天縱受傷,一定會親自到邊境來接他。而且以他的脾氣,看到自己寵在手心裡的孫兒傷那麼重,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昨天她收到訊息,西涼大軍已經打到金門關了。
金門關是越西的最後一道屏障,一旦攻陷,就等於敞開了通往帝京靖州的大門。
裴西元不可能不著急。
可放越西朝中,根本沒有人能破逸王的奇門陣。
御書房中,吵成了一團。
無論是武官還是文官,聽說帶兵的人是百里逸,一個個垂頭喪氣沒了底氣。有的建議講和,有的低頭不語,有的馬後炮,在追究西涼為什麼會突然出兵。
你一言我一語,吵得裴西元頭疼。
眉頭皺成了疙瘩!
雲寒站在最邊上,事不關己似的,冷眼瞧著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一幫朝臣。
“皇上,”文丞相宣德開了口,“老臣以為,西涼不會平白無故的出兵攻打我邊境,要不還是派人前去打探打探,西涼大軍攻城的原因吧。”
他一開口,幾個文官立刻附和道:“文丞相說的對,還是先派人瞭解清楚情況吧。”
“兩天時間破三座城,等我們的使者從帝京趕過去,恐怕他百里逸早已經帶著兵,打到靖州城裡來了。”另一武將佔出來反對。
這是為數不多的,主張打的一人。
“那依逄大人的意思,我們現在派兵過去,就來得及了?”又有人反駁。
“至少見了百里老兒,還能應付一陣!”他答的十分硬氣。
凌楷淵聞言,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剛好被沉著臉的裴西元給聽到。
陰鷙的眸中閃過一道黯芒,冷道:“凌愛卿,你是朕的飛馬大將軍,你倒是說說看,朕是應當打,還是應當派人去講和?”
皇帝一開口,前一秒還吵得不可開交的人們,立刻噤了聲音。
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凌楷淵。
凌楷淵磕了磕眼皮,抱拳欠身,沉重的聲音道:“回皇上,臣以為,百里逸雖足智多謀,但也並非無人能勝。當年百里逸與南楚戰王曾在容州有過一戰,臣記得,是戰王勝了。”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眾人。
百里逸是人而不是神,只要是人,總有疏漏之處。
“愛卿的意思,是主張打?”
“臣覺得,一方面,我們可以派人打聽百里逸此次出兵的原因,看是否有談和的餘地。另一方面,派兵支援金門關,以防萬一。”
“那愛卿以為,主帥該由誰擔任?”
此言一出,眾人剛剛收回去的視線,又落到了凌楷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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