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高呼,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衝進刑場。劊子手猛的收了力道,揚起的大刀,硬生生停在了周楊脖子上。
再晚半秒,人頭就落地了!
見到有人闖法場,圍觀百姓一臉好戲登臺的激動興奮。
雲寒長身猛的拔地而起。
動作太大撞到身後椅子,“砰”的一聲巨響。
不等他開口,守在後面的官兵二話不說,立刻衝上前,一把扭住老者手臂,將他按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竟敢闖法場,擾亂行刑!”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周楊抬起了頭。
看清老者的一剎那,平靜的眼底湧出無法掩飾的慌亂,“父親,您怎麼來了?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快走,快走啊!”
“擅闖法場,還想走?”一官兵冷哼,扭著周父就想拖上木臺。
周楊急了。
“放開他,你們放開他!”黑眸迸射出凜冽冷寒的光亮,掙扎著就要站起來,被接著衝上來的官兵按了回去。
“老實點!”
“你們這群殘害忠良的敗類!”周父被拽得東倒西歪,忽然抬起頭,仰天大笑起來。
蒼涼悲愴的笑聲,直讓現場眾人感到陣陣毛骨悚然。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
他指著雲寒大聲喊道:“你們都看清楚了,真正的叛賊是他!是他給了我兒兵馬,是他指使我兒起兵謀反,是他,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該砍該殺的人,是他!”
“哈哈哈哈——”
“一派胡言!”雲七上前,不由分說一拳把他打暈過去。餘怒未消的大聲訓斥道:“王爺位高權重,又是當朝駙馬,怎會起兵謀反?把這個滿口胡說的瘋子給我拖出去!”
按著周父的兩個官兵面面相覷。
既驚駭於雲七出手的狠戾,又感到十分的意外不解。其中一個猶豫著提醒,“七侍衛,此人擅闖法場攪亂行刑,按律法當斬。”
“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殺他,反倒是汙了我家王爺的名聲。”雲七聲色嚴厲,帶著不容拒絕的硬氣,“拖出去!”
兩人侍衛還在猶豫。
“怎麼,還要王爺親自動手嗎?”雲七聲音中帶了幾天分警告的意味。
“小的不敢!”
兩人拖著周父,向外幾步,扔到了看熱鬧的人群邊上。
雲寒這才鬆了口氣,坐回了主位上。
圍觀眾人臉上皆是露出失望的神色,彷彿在感嘆好戲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似的。
雲七退後幾步,強作鎮靜,站回雲寒身邊。
隨機應變,他心中也很忐忑。
生怕一個不小心,周楊父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刑部官員坐在雲寒側面的位子上,小聲的道:“王爺,午時三刻已過,這犯人還殺不殺?”
“殺。”雲寒唇角輕啟,薄涼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墨錦凰站在人群中,鳳眸掃過周楊。他低頭跪在那裡,視死如歸的模樣,彷彿剛才的插曲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倒是劊子手,臉上大汗淋漓,好像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握刀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青筋寸寸暴突。墨錦凰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
“行刑!”
這時,又一支令牌飛落,劊子手中的刀又一次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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