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駙馬對錯,也是你該插嘴的嗎?”安和公主怒斥。
江兒自知說錯了話,臉色登時變得慘白。
撲通一聲跪在安和麵前,不停的扇著自己耳光:“奴婢該死,奴婢是為公主感到不值。公主大清早收到訊息,便急匆匆的趕過來為駙馬解圍,駙馬卻不知感激——”
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廳中迴盪,讓本就陰沉的空氣,更加陰沉。
雲寒心中冷笑。
太子前腳到,公主後腳就收到訊息,這隻能說明,公主在他身邊也安下了不少眼線。
薄涼的唇角揚了揚,似笑非笑。
“夠了。”聲音不高不低,卻擲地有聲:“本王行得端,坐得正,無需要任何人來解圍!”說罷,他眸光轉向凌玉成,“昨夜之事,本王會查清楚,如若他們真做出了違背禮法之事,本王定不輕饒。”
凌玉成雖然衝動了些,但他不笨。
雲寒話說到了這份上,何況還有太子與公主在,再糾纏下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拱手向三人行了一禮:“末將靜候統領佳音了,告退。”
退後幾步,轉身出了營房。
他一走,雲寒也對著太子行了一禮,“驚動殿下,實在是臣之失,臣查清楚後,一定會給凌家一個交待,絕不給皇上和太子添麻煩。”
他是駙馬,本應稱裴景榮一聲“皇兄”,可他不願意。
“那就行。”太子也沒覺出什麼不妥,無所謂的笑笑,聲音也緩和了許多,“你是駙馬,說到底,咱們才是一家人。要不是他們找到本宮頭上,這種小事,本宮也懶得過問。不過話說回來了,以後這種事,讓你府裡的人有點分寸,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心裡有點數才行。”
“殿下教訓的是,臣回府便警告他們以後注意些。”雲寒道。
“那行,本宮近來也忙得要命,宮裡頭一堆摺子等著批,就不在這裡跟你客套了,走了。”
“臣送殿下。”
“不用了,剛才看你也在忙著,本宮自己走就行。”擺擺手示意他不必跟出來,走到門口,招呼著守在門口的隨從一道離開。
雲寒恭恭敬敬的送他到門口,深不見底的眼眸底,湧動著波瀾。
裴西元去了邊境,讓太子監國。太子雖然沒犯過什麼大錯,卻是個資質平庸的人。他掌權,無疑是給了他一個行動的好機會。
待到太子的身影消失在遠處,他才轉過走了回來。
江兒見狀,識趣的退到了一旁。
“公主好意,本王心領了。可這裡畢竟是將士營房,公主來此多有不妥。”輕飄飄的語氣,聽不出指責還是提醒,安和福了福身,很是端莊得體的道:“臣妾聽聞太子哥哥前來問罪,情急之下才做出衝動之舉,還請王爺莫往心裡去。”
起身剎那,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沒能逃過雲寒的眼睛。
磕了磕眼皮,將那抹了然掩入眼底。
“我派人送你回去。”
“好。”
安和公主離開武衛營時,墨錦凰躲開眾人視線,來到了弈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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