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轟!
一聲雷鳴打破寧靜,積壓在四周的烏雲彷彿得到召喚,紛紛向城中湧來,城中剎時變得漆黑一片。
轟隆隆!
又是一聲驚雷,隨著雷聲,大雨傾盆而下。
豆大的雨點密密麻麻的落下來,砸在屋頂、房簷,砸在靖州城的大大街小巷裡。片刻功夫,地上便積起了厚厚的雨水。
措手不及的人們爭相奔逃,街上一片凌亂。
一個頭戴斗笠的布衣男子站在石板路上,凝望著不遠處題有“武衛營”三個大字的門樓。任身邊人們腳步匆匆,他卻無動於衷。
直到街上人們跑得一個不剩,他才拖著身後重物,前武衛營走去。
仔細一看,是一個人,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不出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你是何人?”守門兩個士兵遠遠的喊。
他好像聽不到一樣,機械的拖著那人繼續往前走。
“站住,再不停下我們不客氣了!”
警告無果,守衛士兵交換了個眼神,抓起兵器衝了過來。只見他手一揚,不等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兩人士兵已經一左一右躺在地上不動了。
跨過士兵和積水,他走到了武衛營門前。
拿出一條繩子,一頭系在身後那人脖子上,一頭往門樓上一搭。用力一扯,將那人吊上了武衛營的大門。
半刻鐘不到,武衛營炸鍋了。
被吊死在門樓上的人,正是早上反駁雲寒的魯校尉。
巡邏士兵發現後,將他的屍體送回了營房。
“早上反駁了他一句話,晚上就死了,他這是做給我們看的吧?”看著魯校尉渾身上下還在淌水的屍體,一人憤憤不平的道。
其他人面面相覷。
“你的意思,這事是駙馬做的?”另一人開口。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除了他,誰能不動聲色的殺死我們武衛營的人,還能把屍體掛在武衛營的大門上?”那人氣急敗壞的道,氣勢洶洶的模樣,恨不能現在就帶人衝到雲王府,將雲寒抓來問個清楚。
“可這麼做,未免也太明顯了吧?”又一人提出疑問。
房中十幾人,一半懷疑是雲寒所為,另一半持疑問態度。
“明顯?我看他就是想讓我們看清楚,膽寒跟他做對,就是這個下場!”打抱不平的同時,也有人在為魯校尉叫屈,“魯校尉這些年在武衛營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沒想到最後竟然死於小人之手!”
“都別吵了。”凌玉成開了口,“此事水落石出之前,大家還是先別亂猜了。”
“凌二哥,”一開始說話的那人站了出來,“我們都聽你的,魯兄弟死於非命,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只要你一句話,我們現在就去雲王府,找他問個清楚。”
他一站出來,立刻有人響應。
“就是,當初越西一站,雲寒就是背信棄義才贏了戰王軍。像這樣的卑鄙小人,根本不配當我們武衛營的統領。如今又害死魯兄弟,我們決不能輕饒了他!”
一番話,激起了多數人的認同。
另一位副統領提步走到凌玉成面前,面色凝重的道:“凌二哥,上次他派人擅闖將軍府,我們就看不下去了,你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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