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伕不敢違背命令,只得趕忙拽住韁繩。
“籲——”
馬車停得太急,墨錦凰一個慣性撞到車壁上,背上鑽心的疼。
“小姐,您沒事吧?”和兒趕緊扶她坐好,見她搖頭,才鬆手掀開簾子,氣呼呼的吼道:“停車停的這麼急,撞傷了小姐怎麼辦?”
馬車伕一臉無奈的望著前方。
雲寒負手而立,一動不動的站在馬車一側。薄涼的月色打在他卓然清逸的身上,整個人也如月光般薄涼不可侵犯。
和兒小心肝抖了抖。
衝到嘴邊的話,如數嚥了回去。
“車上何人?”雲寒開口,冰冷的聲音一如他身上那股震懾人心的清冽氣勢。
“我家小姐。”和兒聲音有些顫抖。外界傳言中的戰神雲王爺,竟然冷得跟冰塊似的,他一說話,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要結冰了。
墨錦凰坐在馬車中,清豔的眼底是不甘與掙扎。
仇人就在眼前,她卻沒有本領報仇。
握緊的手,骨節寸寸泛白。
雲寒,雲寒——
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送你上路。用你的血來祭奠我十萬戰王將士的亡魂,祭奠我父王與離兒。
早晚有一天,早晚!
仇恨的火焰在四肢百骸瘋狂蔓延,她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壓下心中的暴戾因子。
等,再等等。
現在還不到時候。
認出是凌府的馬車,雲寒並沒有讓開路。薄唇輕啟,吐出一句沒有溫度的話來:“淩小姐一介女流,三更半夜不在自己府上,卻來我雲府晃悠?”
“回府,路過。”墨錦凰道。
聽她搭話,雲寒眸光一凜冽,寒意又添幾分,“這個時辰,淩小姐去了哪裡?”
“去哪裡是本小姐的事,與王爺無關吧?”
“淩小姐若是昨夜出來,的確與本王無關。”雲寒面帶譏誚,冷言冷語的道:“可今日起,整個靖州城的安危都是本王的責任。淩小姐若不想驚動凌將軍府半夜來武衛營領人,還是交待清楚比較好。”
他向來不管閒事,可這次不知為何,就想要盤問清楚。
墨錦凰眸中閃過一抹黯芒。
這麼說,他是拿武衛營來威脅她了?
在心中又狠狠記了一筆帳,還好她出來之前早有準備,冷笑一聲,回道:“從宮中回來,路過。若王爺不信,可派人去太醫院查。”
“據本王所知,宮裡回將軍府,並不路過本王這兒。”
“本小姐想從城裡轉轉,王爺也不準嗎?”她還真就奇怪了,這男人現在怎麼變得如此難纏?以前與他無關的事,他看都不看一眼,問都不問一句。
今日倒好,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淩小姐不知這個時辰,城裡宵禁了嗎?”雲寒繼續道。
“自然知道。”
“如此,那便隨本王去一趟武衛營吧。”說罷,轉過身,就要招呼府兵過來,將他們帶去武衛營。
馬車伕慌了。
他帶著小姐出來,如果出了事,他一定也有脫不了的責任!
顧不得害怕,飛快的跳下馬車,撲通一聲跪到了雲寒面前,“王爺,我家小姐金枝玉葉,如何能去武衛營那種地方?求王爺開恩,放我們走吧。”
雲寒雙手隨意往背後一搭,幽冷深邃的眸光向馬車望來。
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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