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到大孫子來,底氣更足
了,立刻繃直脊樑,拿柺棍兒指指鍾老爺子:“趕走,趕走,太晦氣了!”
顧時年深深的看了眼鍾嬌。
與此同時,鍾老爺子也有些緊張,也深深的看了眼鍾嬌。
鍾嬌再看了眼四周八卦好奇的眼神兒,想了想,上前扶住顧老爺子:
“爺爺,讓他進去吧。”
這鐘家權當一個普通的人家就行。
你越是在意越是糾結矛盾,越不在意,那一切就淡然了。
所以,一切不必在意,那就是最好處理事情的辦法。
鍾老爺子蔫了,感覺嬌嬌這句話不如不說呢,一點也感覺不到嬌嬌難受,還有熱情來。好像自己就是路人似的。
嗯。
鍾嬌要的是就是這種感覺。
顧時年扭頭對著看熱鬧的人們,抱拳拱拱手:“兩位爺爺就是愛鬧騰,是給我們添喜氣呢。”
說完就扯著顧老爺子走了。
鍾老爺子默默的跟在鍾嬌身後,默默的嘆了口氣。
“嬌嬌!”
“鍾老同志,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她與哥哥鍾之宴也沒有完全相認,所以,她不想認回鍾家。
恐怕鍾之宴也不想回鍾家吧。
畢竟鍾家在名義是糊塗,引敵入室,害死了父母。
這也是因果業力吧。
鍾老爺子紅了眼眶:“爺爺,對……”
鍾嬌堅定道: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賀禮如果不貴重,我就收下,如果貴重,我會原路返還的。”
她不想欠鍾家的,並不想和鍾家還有什麼往來。
鍾老爺子心虛的眨了眨眼睛,別過去,沒有再說話。
“就當,我欠你父母的。”鍾老爺子試探著說。
“我不代收,如果你覺得欠了父母的,你把東西還給他們吧。”
鍾老爺子:“……”
這讓他咋回,這不是聊天聊死了。
抵達婚宴現場,隨著顧老爺子回來,熱鬧再攀高度。
席間一片片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顧大伯孃陰惻惻的看著紅光滿面的顧老爺子,顧老太太,還有一臉春風的二房倆口,牙齒真恨得直癢癢。
明明開始二房是鬆了口,願意讓白清雅接觸一下顧時年的。
現在,卻娶了別的女人。
一點信用都沒有。
既然,你們不守誠信,就怪我不仁不義了。
下午的時候,賓客就走得差不多了。
顧時年和鍾嬌累得坐在紅色大床上,一個個仰倒在床上,他側頭,看著她白皙的側顏,目光盛滿了溫柔。
“嬌嬌。”他聲音低沉沙啞,像是久在荒漠之中的魚,嗓了眼兒有些火氣。
“嗯?”鍾嬌扭過頭,看了眼疲累的顧時年,睫毛輕顫,一雙水眸掬著一汪春水,望著,清凌的泛著旖旎的水光。
她只是想問他,想說什麼。
沒想到,一聲低嗯倒是成了他以為她的輕吟。
瞬間,
一簇火苗漸漸燎開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