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
“阿年!”
“阿年,該你敬酒了,兄弟們等著呢,嘿嘿……”
“離洞房花燭夜太早,阿年哥,不用太著急……”
屋外傳來一些調侃的笑聲。
弄得鍾嬌的小臉漲紅不已,她伸出白淨的小手推向了顧阿年胸口,低著頭,有些不敢頭頂那一雙如狼似虎灼燒她全身的眼睛,恨不得拆穿她入腹。
咯吱吱,
顧時年氣得磨了磨牙,還是狠狠啄了那一雙飽含水分的小嘴一口,軲轆一下就跳下了床。
這幫臭小子!
看他們娶媳婦,他也得拖著不讓他們洞房!!!
顧時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趴在門口的一堆發小,還有一些戰友,都在嘿嘿的笑著……
“阿年,快來,又來了一波人……”
顧時年:怎麼又來一撥喝酒的,沒完沒了了!!!
很快,一堆人過來摟著他就去敬酒了,
現在他不是軍隊裡的首長,只是他們的好哥兒們,發小。
顧大伯孃呆呆的坐在板凳上,手指揪著衣襟,一臉蒼白無血。
她真的沒有想到,
鍾嬌如此優秀,如此厲害。
怪不得顧老爺子以最快的速度,千里迢迢去幫助顧時年訂婚,原來是鍾嬌竟然如此優秀,自己之前還在衚衕裡宣揚鍾嬌沒有文化,是大字不識的文盲。
這下,她被戳穿了謊言。
她不知道衚衕裡的人怎麼看她?
而且還有好多人都瞅自己不順眼,她感覺到彷徨與心虛。
一點兒胃口,身子也搖搖欲墜,就像真的生了病般。
顧三嬸忍不住開口:“大嫂,你回去歇一會兒。”
在阿年的大喜日子暈倒,是怎麼回事?
顧大伯孃看了眼顧三嬸真誠的眼神,是真的讓她回去休息,顧大伯孃想了想,回房間也好,想想今天的計劃怎麼辦?
來到後院,敲了敲白清雅房間的門,
過了好大一會兒,白清雅才把房門開啟,一臉頹蔫的看著顧大伯孃,一下子撲進顧大伯孃懷中:
“姑姑,是不是你也認我不如鍾嬌?”
“覺得我配不上阿年哥哥。”
“嗚嗚嗚……”
這一整天,白清雅都貓在顧家人注意不到她的地方,悄悄的觀察著鍾嬌和顧時年。
她發現一天冰塊臉的顧時年不見了。
現在變成了暖男臉*溫笑臉的顧時年。
她怎麼能不恨?
而且今天鍾嬌最漂亮,像一朵漂亮的蝴蝶蘭鑲了珍珠般,就那樣明豔奪目的,瑰麗的呈現在婚宴上,比下了今天所有女人的光芒。
就連她都比下去了。
原本以為鍾嬌真的出生一個鳥不拉屎的鄉下,大字不識。
結果,人家是支邊的知青。
不但是打擊劫匪的英雄,還是打狼的英雄,更是當地的支援生產的英雄,還是神醫的徒弟,單拿出任何一項,自己都是一輩子望塵莫及的。
為何,
既生瑜,何生亮?
為什麼有了她一個還不夠,偏偏還要來一個鐘嬌和她對作,搶男人!
她真的不甘。
顧大伯孃拍著白清雅的肩膀,雙眼也通紅起來,本來以為是一道水到渠成的事情,一個農村的姑娘再漂亮有什麼用,將來也不是阿年的助力。
發生點意外,兩個人離了婚就成了。
沒成想,
人家如此優秀,顧大伯孃心疼侄女,再優秀也不如自己的侄女優秀,所以顧大伯孃決定還是站在侄女這邊。
和自己有血緣關係,還體貼自己,比那倆個天天在研究所的臭小子強。
好不容易今天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婚宴上就不動了,只和阿年說了幾句,一看到自己過來,兩人便走了。
顧大伯孃想到此,又心酸,又生氣,又把眼淚給湧了出來。
“你放心,有姑姑在,誰也搶不走你的東西!”她是咬著牙說的,也是在警醒自己,什麼也沒有侄女重要。
前廳的婚宴上,
鍾老扯了一把椅子,強行坐在了顧老的下首,一臉的親切,一臉的驕傲。
顧老看了眼鍾嬌的方向,沉著臉,愣是沒有把鍾老子趕出去,畢竟,他不想孫媳婦難做人,再說人的風評說不孝長輩,一頂帽子扣下來,嬌嬌不該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