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濟安哈哈大笑起來:“果然如此,看來行醫證還比不上老朽的名聲。”
調查團看著羅麗娟一言難盡,這個女人上當了。
羅麗娟也反應過來了,沒想到平時不屑與人周旋的檀濟安竟然偏向鍾嬌這個黃毛丫頭,便氣忿道:
“鍾嬌同志,沒有行醫證,更不是您徒弟,所以不存在醫術高人品正的品德。”
鍾嬌真想罵這個老女人,老子呆得好好的,沒吃你一粒米,沒喝你一口水,怎麼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一直攆著她跑啊。
那邊飯盒還在調查之中,
是個新買的飯盒,還沒查不到投毒之人。
不過,快了。
“誰說,鍾嬌同志沒有行醫證?”辦公室外一道囂張的男中音響了起來。
鍾嬌聽著聲音十分耳熟,嘴角輕輕勾了勾。
調查團小組長更不高興了,他這個調查是調不調了,一會兒來個人,一會兒來個人,真煩人。
很快,門崗讓開路,
來人大步流星的走進會議室,只消看了眼屋中的人,便自動的坐在了鍾嬌那們的那一排,他看了眼鍾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遞向了鍾嬌:
“瞧,你這丫頭,把東西一直放我那裡,也不去拿,這不是給你自己添麻煩!”
鍾嬌看著這個暗紅色的小本本,眼底滑過一絲溫暖。
“謝謝蘇二舅。”
孟良軍擺手:“丫頭,別客氣,這是怎麼了,聽說有人要欺負你!”
他這不客氣的聲音,讓調查團的聲音都顫了顫。
調查團的人看著孟良軍肩頭上的扛扛兒,還有一身白色的公安報,早就安靜如雞了。
羅麗娟的眼神暗了下去。
小芳護士的臉色也不太好了。
“請問,您是。”
“省副廳孟良軍。”
調查團一聽,臉色齊齊變了色,連甄建都臉色發白,隱晦的看了眼羅麗娟的方向,吞了吞唾沫。
以為是一個無根無底的小黃毛,還能推一把顧時年,
沒想到是一根盤根錯節的老樹蔭下的小樹苗。
檀濟安卻是把鍾嬌暗紅色的小本本,拿了過來,開啟頁面,內容衝向調查團的人:“你們看看,這是我小徒弟半年前就辦的小本子,你們真是能胡鬧!”
調查團的人意識到了什麼,以小組長為首,趕緊道歉:“對不起,我們弄錯了。”
“哼。”檀濟安把小本子塞進鍾嬌手裡:“狗人看人低!”
調查團的人:“……”
只能默默的吃下委屈。
羅麗娟的臉有些扭曲了,沒想到那小賤人的運氣這麼好,怎麼辦都弄不到她。
弄不倒她,自己怎麼帶功而去,怎麼升職?
眼底戾氣一層層的湧現,桌下的手,不停的攥起來,鬆開,再攥起來,再鬆開,她要想辦法,想什麼辦法呢?
這時,
顧時年開口了:
“正好調查團的同志都在,這邊出了一點小問題,就是第二次的病情反覆,我們懷疑有人投了毒,麻煩調查團同志們做出調查。”
“這是我們的資料。”
顧時年把病房裡的記錄,資料,一併交給了調查團。
甄建迅速把材料瀏覽了一通,然後朝著羅麗娟點了點頭。
羅麗娟鬆了口氣,
小芳嚇得臉都白了。
調查團小組長看完材料問:“病情反覆是因為有人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