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村民們接完水,就又開始下山。
上山是空的,尚且艱難。
下山,推著一板車水,更是艱難。
但,好在姜援朝,一個板車安排了兩個村,一個向下拉板車,甚至是控制好板車的力道,不要滑下去灑了水。
更重的是另外一個人隨機添增前後的力量,哪裡需要哪裡扶,只要水不灑了就行。
鍾嬌這次是站在隊伍最後,她讓前邊的板車先過去。
她站在邊上,看著姜援朝能夾緊好幾只蒼繩的眉頭,問:
“一直要這麼下去,太危險了。”
姜援朝點點頭,嘬了口煙:
“這樣能下去都是好的,就怕,這樣取水,這潭水早晚得幹了。”
鍾嬌抬眼看了眼玉峰山,玉峰山不如內地的山,鬱郁蒼蒼,而是有綠色,也是稀稀拉拉的那種綠色。
她又看了眼距離玉峰山還要遠的一個山脈,層層疊疊,次第相連。
那裡的山山腰也是鬱鬱蔥蔥,並不受這沙漠化的影響。
鍾嬌問:“村長,那裡的山是不是阿山的分支?”
姜援朝想了想又搖搖頭說:
“如果這裡的水取完了,下次,說得去那邊的阿山分支取了,不過,就靠我們走,大約得走一天多,也就是三天才能取一趟水。”
“這人啊也受不住。”
鍾嬌沉思著,想著辦法。
喝水天天靠拉,也不是辦法,這總得徹底解決。
“嗯,我回去想想辦法。”她覺得既然老天讓她重生這個時代,又讓她下鄉到這裡,一定有老天的安排。
她完全可以靠金手指,還有更多的上世的智慧,減少這個時代最大的傷亡。
姜援朝點點頭,年輕人有這份心總是好的。
可是,大自然的力量太過強大。
風沙的力量也過於強悍,他們能改變這一切嗎?
鍾嬌晚上把車推回村裡,領了水,便回了地窩子,她收到了顧時年的小紙條:
“想你,休假來看你。”
寥寥幾字。
感覺到顧時年那一雙受傷的大狼狗眼神,好吧,分隔太久,也是她的錯了。
狗男人都是慣出來的。
晚上,
她吃過晚飯,就直接去了姜援朝那裡,她敲響柵欄門。
周九花過來開門,一看是她,趕緊問:“吃過了沒有?這還有一個窩窩頭。”家裡實在沒有拿出手的東西。
“嬸子別忙了,我找村長有事。”
周九花一看說事,便直接離開了屋子,姜二虎也想走,但鍾嬌說:
“二虎,你留下來聽聽,看看我有沒有說得不到位的地方。”
姜援朝磕著菸斗,一張臉裂了不少地方,在油燈下看得更清楚了。
“鍾知青,你有啥事直說,只要對村民好,我沒有不應的。”他知道鍾知青本事大,嫁得也是高門大戶,這回回來,更是出落的漂亮了。
渾身上下有一種難喻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