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猶豫,又有些難以啟齒,但待得片刻後,他面上突然漫出了幾許委屈,薄唇一啟,也開始慢騰出聲,“柳襄昨夜也說了,柳襄昨夜回宮後,便聞知長公主在惠妃這裡,是以便趁夜過來,想對長公主訴說微臣理好的這幾條攝政王的罪狀。只奈何,微臣還未靠近惠妃寢殿,便突然被一黑衣人拖入了花叢內,且那黑衣人極是猙獰可怖,一上來便開始扯微臣衣衫,甚至還輕薄微臣。”
是嗎?
鳳瑤瞳孔一縮,滿目清冷,並未將柳襄這話聽入耳裡。
那黑袍之人,她也交過手,只覺那黑袍之人武功極是了得,且滿目的陰狠,那雙眼睛,活生生的像是從地獄裡躥出來的鬼魔之眼一般,是以,那般陰狠猙獰之人,竟會,輕薄柳襄?
思緒翻轉,鳳瑤面色也越發一沉,“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與本宮說真話?先不說你當時恰到好處出現在惠妃寢殿是否刻意而為,就論那黑袍之人猙獰陰狠,那般陰烈之人,竟會獨獨輕薄於你?”
柳襄神色並無半許變化,面上的委屈之色也依舊濃烈。
“柳襄昨夜出現在惠妃寢殿前,的確是恰巧碰上那黑袍之人。再者,柳襄昨夜掙扎時,也被傷到了廉價,柳襄今兒費力好大的今兒才用脂粉將傷口遮蓋,長公主豈能懷疑柳襄。再者,柳襄也不知昨個兒那黑袍之人如何會突然發瘋的撲了柳襄,柳襄只是知曉,當時掙扎之間,我雖被那人欺負得動彈不得,但雙手亂揮亂打之間,柳襄,觸到了那人的胸。”
鳳瑤冷眼觀他,滿目森冷,並未言話。
他似是再度有些難以啟齒,待猶豫片刻後,才抿了抿,委屈而道:“長公主,那黑袍之人,是個女人啊!昨個兒柳襄不注意觸到了她,清清楚楚知曉了她女子的身份啊!柳襄在風月之地也呆了多年,從不曾見過那般兇猛之女,昨個兒反抗之際,柳襄還被她打了踢了,此際身子骨還在隱隱作疼,長公主日後若是抓著她了,也通知柳襄一聲,雖打女人的男人不夠大丈夫,但那女人輕薄柳襄在先,柳襄,也是想踢她幾腳,以怨報怨的。”
柔膩委屈的嗓音,透著幾許惱怒與無奈,然而若是細觀這柳襄的眼,卻見他眼底紋絲不動,並無半許該有的惱怒與無奈之色。
鳳瑤滿目清冷,雖外表平靜,面上並無表露什麼,然而心底,則依舊是複雜重重,疑慮起伏。
這柳襄的神色太過淡定,一時之間,倒也無法判定他這席話究竟是否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