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爾等可是記下了?”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全然不敢耽擱,當即恭敬急促的點頭。
顏墨白神色微動,溫潤緩道:“如此便成,爾等各自回府散卻吧。另外,也還是那話,倘若不願在攝政王府呆了,自行收拾包袱離去便是,這攝政王府,不曾虧待於你們,但也望你們,莫要虧待自己。”
這話一落,顏墨白已不再言話。
在場之女紛紛滿目複雜畏懼的抬眸朝顏墨白與鳳瑤各自掃了一眼,隨即不敢耽擱,當即轉身小跑出門。
待得這些女子全然散去走遠,屋內的氣氛,也終於是清寧了下來。
鳳瑤眼角一挑,目光幽幽的朝不遠處的屋門掃著,卻也正這時,顏墨白在旁溫潤出聲,“車馬已然備好,長公主此際,可要隨臣啟程去皇陵祭拜了?”
這話入耳,鳳瑤瞳孔一縮,面色複雜一片,整個人清冷十足。
她並未立即言話,也並未立即回神,反倒是兀自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而道:“攝政王今日,倒是憐香惜玉得緊呢。”
她慢條斯理的出了聲。
顏墨白眼角微微一挑,朝鳳瑤凝了片刻,隨即勾唇而笑,緩道:“長公主此言倒是再度誤會微臣了。倘若微臣當真有憐香惜玉之意,便也不會將沈萱逐出府,也不會將方才的那些女子全數逐出門去了。”
鳳瑤陰沉而道:“雖話是如此,攝政王方才之舉也看似對那些女子不留情面,但實則,卻是在變相護著那些女子。”
顏墨白微微一嘆,“長公主此話何意?”
何意?
這廝竟還有臉問她何意?
鳳瑤瞳孔一縮,面色,也跟著再度沉了半許,“本宮此話何意,攝政王如此精明,豈會不知?”
說著,嗓音一挑,也不準備與他多繞彎子,開門見山便道:“就論今日那沈萱之事,雖看似攝政王是在維護本宮,從而不留情面的逐那沈萱出宮,實則,卻是在變相的應付本宮,從而保那沈萱性命。倘若沈萱當真留在這攝政王府,定是媚藥入骨,並無活頭,攝政王倒虛晃一招,開口便逐沈萱出府,既也像是全了本宮臉面,卻也是,護了沈萱性命。不知,本宮將此話說得這般明白,攝政王可還有解釋與異議?”
這話一出,鳳瑤滿目沉寂認真的凝他,不曾錯過他半許反應。
只奈何,顏墨白卻也並無太大反應,俊美面容上依舊卷著幾許如常的從容與溫潤,並無異樣。
他微微抬眸,再度極為自然的朝鳳瑤對視一眼,隨即便稍稍挪開目光,平緩而道:“長公主此言,條理分明,說得倒是句句如實。”
鳳瑤冷哼一聲,“如此說來,攝政王逐沈萱出府之舉,便當真是在本宮面前耍花招,特意要憐香惜玉了?”
顏墨白緩緩搖頭,平和溫潤而道:“憐香惜玉僅是順帶罷了,微臣此舉之意,不過是要維護微臣自己罷了。畢竟,微臣以前便與長公主說過,這滿府之中的女子,並無一人得微臣傾心,是以,既是無心而許,微臣,又如何能與她們共赴風月,行那男女之事?長公主此番,與其說微臣拐著玩兒的應付長公主,還不如說,微臣在拐著彎兒的解微臣自己只危罷了,如是而已。”
這席話入得耳裡,雖聽著倒像是真實,然而鳳瑤對這話卻無心買賬。
她神色依舊冷冽的朝他凝著,唇瓣一啟,嘶啞陰沉而道:“便是攝政王要解你自己之危,方才在逐出沈萱之際,可有問過本宮意見?”
顏墨白並未立即言話,目光靜靜的朝鳳瑤落著,則是片刻,他薄唇微微一勾,平緩幽遠而道:“長公主方才讓沈萱伺候微臣一月,也不曾,問過微臣是否同意。”
鳳瑤瞳孔一縮,嗓音微挑,“如此說來,此番倒成了本宮的過錯了?”
顏墨白緩緩搖頭,幽遠無波的嘆息一聲,緩道:“不過都是些旁人過客罷了,長公主何必如此上心?”
說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那雙深邃平和的瞳孔中也驀的掀起了半縷漣漪與浮動,則是片刻,他話鋒一轉,語氣也突然變得探究而又漫不經心,“又或者,長公主如此在意微臣對府中之人憐香惜玉,是以,全然不喜看到微臣府中有女人,從而,心有不悅,刻意在擠兌微臣?”
這話入耳,鳳瑤眼角微抽,心底深處,也驀的漫出了幾許抑制不住的複雜與暗惱。
這顏墨白倒是好生厲害,什麼事都可往她頭上想,甚至還要專程出言探究與調侃。
先不論今日之事究竟如何,就論顏墨白刻意逐那沈萱出府,便也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