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太子,今兒這劉鈺是你屬下捉的,證據也是你屬下掏出來的,難免有些牽強,令人不信了。倘若大盛太子要讓人信服,不若,便讓本王問問這劉鈺實情,倘若這劉鈺親口承認,本王,便承認大盛太子你那屬下所言為真。”
劉巍瞳孔一縮,“二皇子莫要欺人太甚了,我大盛之人,歷來不言謊。”
蕭樓勾唇笑笑,“動動嘴皮子便可道出的話,誰都能說得出。”嗓音一落,目光朝司徒夙落來,“大盛太子,你說是吧?”
劉巍面色頓時一沉,只覺這蕭樓這番話無疑是在侮辱他,卻待他正要開口反駁,司徒夙則突然出了聲,“可。既是二皇子要問這劉鈺,只管問就是。倘若劉鈺敢不認,本殿,便廢他的手,倘若劉鈺認了,本殿,便要他的命。”
蕭樓眼角一挑,瞳孔微轉,興味而道:“如此說來,無論如何,今兒劉鈺都無好下場了?”
嗓音一落,眼見司徒夙不搭話,蕭樓興致缺缺的垂頭,抬腳踢了踢劉鈺,“劉將軍,本王對你可算是仁至義盡了,都為你爭取機會了呢。你且好生說說,今兒月牙殿大火之事,是否是你乾的?你且莫懼,只要不是你放的火,本王,定為你做主。”
他嗓音極是懶散,卻也是底氣十足。
劉鈺這人他極為熟悉,是以心底也有分寸。一個常日連他蕭樓突然大聲一吼都會嚇得屁滾尿流的人,雖狗腿膽小得未有大將風範,但也正是因為這點,這劉鈺才不敢膽大包天的在月牙殿縱火才是。
蕭樓心底極是篤定,卻也自信不已,腳尖在劉鈺身上踢了幾下,奈何地上的劉鈺卻無反應,待得他正要蹲身下來好生將他揪起之際,不料地上那癱成一團的劉鈺竟突然顫顫抖抖的出了聲,“屬下辜負王爺信賴。那月牙殿的火,的確,是微臣所放。”
這話一出,蕭樓足下一僵,剎那之際,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待從怔愣中回神,眼見周遭之人滿目複雜的望他,他按捺心神一番,懶散而笑,“這狗東西今夜醉了,不知自己在說什麼,爾等莫急,本王再好生問問他。”
說完,他已迅速蹲身而下,修長的指尖已用力扣住了劉鈺的下巴,拎著他抬高了臉。
“你且再與本王說說,今兒那月牙殿的火,當真是你放的?”他陰測測的問,語氣威脅十足。
劉鈺滿目死灰的望他,繼續而道:“是。是屬下做得。”
劉鈺再度如此開口,大楚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樓心底驟然一沉,捏在劉鈺下巴的手當即朝下一滑,狠烈的扣住了他的脖子,待得正要陰沉問話,不料一旁的司徒夙冷冽而道:“你為何要放火燒月牙殿?可有人指使?”
司徒夙已趨近於狂怒,語氣陰冷至極,煞氣重重。
劉鈺渾身顫抖不已,牙齒都開始在打顫,但便是如此,他也不曾耽擱,僅是片刻後,他便顫著嗓子道:“是楚皇。是楚皇讓我殺得,說,說大旭長公主乃大盛太子心儀之人,只要大旭長公主……”
顫抖緊蹙的嗓音,似從劉鈺打顫的牙縫裡擠出,蕭樓面色風起雲湧,不待劉鈺將後話道出,他已指尖用力,瞬時咔嚓一聲,捏斷了劉鈺脖子。
霎時,劉鈺腦袋一搭,雙目已畢,整個人癱死過去。
司徒夙驟然朝蕭樓怒斥,“你這是何意?”
陰沉的氣氛裡,蕭樓勾唇一笑,那修長的指尖微微一鬆,恰到好處的鬆開了劉鈺的脖子。
僅是片刻,他便稍稍起身,目光懶散隨意的朝司徒夙落來,“劉鈺醉酒,打口胡言,本王不過是手下不知輕重,捏死他了而已。”
司徒夙滿目起伏,陰烈而道:“劉鈺乃縱火之人,在還未問清幕後之人之際,二皇子如此急著殺他,可是在明知昭昭的滅口?”
蕭樓如聽了笑話一般,笑得不輕,“大盛太子許是嚴重了,本王若要滅口,便會在劉鈺開口之言就滅口了,何來等得到劉鈺開口說那些話?再者,劉鈺今夜,不過是醉酒生事罷了,而今他已是伏罪丟命,難不成,大盛太子還要咄咄逼人,肆意在我大楚生事?”
說著,嗓音一挑,“大盛太子,此處終歸是大楚,劉鈺已亡,且大旭長公主毫髮無損,你該是知足。再者,得饒人處且饒人,後日便是本王父皇的大壽,也望大盛太子,莫要刻意興事。”
司徒夙面色陰沉得厲害,煞氣騰騰。
而今那劉鈺最後一句話,已明之昭昭的言道是楚王授意,如此,他司徒夙,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再者,此番來楚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