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知君子之道,瑞侯都二是有一了,可是知曉?”
花謹不敢言謊,低低而道:“微臣小時候背過三字經和道德經,但如今,如今忘了。若是長公主覺得有必要,微臣回去便好生鑽研,定將那些背得滾瓜爛熟。”
當真是扶不上牆了!
鳳瑤一把將油紙傘從他手裡奪過。
他驀地一怔,當即抬眸朝鳳瑤望來。
鳳瑤森冷涼薄的迎上他的眼,強忍心緒,隨即無波無瀾的道:“本宮歷來敬重老瑞侯,是以對待你的荒唐舉措,也極力包容。只不過,瑞侯驕奢淫逸,一無是處也就罷了,奈何竟滿口謊言,圓滑無腦,老瑞侯有你這般兒子,無疑是老瑞侯之恥。”
大抵是不曾料到鳳瑤會說這麼重的話,花謹怔得不輕,隨即低低而道:“微臣知錯了,長公主莫要生氣……”
鳳瑤已是挪開目光,未待他後話道出,便已出聲打斷,“本宮惱的,並非是你不學無術,而是悲憐老瑞侯一世英名竟毀在你手裡。你且好生想想,你是想丟了這官位,一輩子都好逸惡勞,流連風月,待到瑞侯府被你吃空後,你再與你的姬妾子嗣,坐著等死!還是想,腦袋開開竅,改改性子,立志當你瑞侯府光宗耀祖的人!老瑞侯能讓你繼承侯位,錦衣玉食,風光無限,而你以後能給你自己,甚至給你自己的子嗣,留下什麼?是風流墮落之名,還是,窮酸如乞,吃嗟來之食!”
這話一落,鳳瑤全然不曾朝他掃來一眼,僅是轉身而行,最後立在了不遠。
花謹面色驀地一白,神情一僵,最後呆滯的朝鳳瑤望著,猶如傻了一般。
正這時,顏墨白已是對縣令吩咐完畢,待回頭過來,興味懶散的目光朝鳳瑤與花謹掃了掃,隨即稍稍斂神,緩步朝鳳瑤行來,儒雅而道:“瑞侯又惹長公主不悅了?”
鳳瑤滿面淡漠,縱是心底來氣,卻也未在面上表露半許,讓這蛀蟲笑話。
她僅是抬眸朝顏墨白淡掃一眼,無波無瀾的轉移話題,“事情交代好了?”
顏墨白緩緩點頭,“已是按照長公主的意願交代好了。此際長公主是要當場看著縣令們說服難民中的青壯之人從軍,還是,先回車上,用午膳?想來此際,伏鬼已是差人將午膳備好了,長公主可要移足過去用膳?”
鳳瑤淡道:“本宮留在此地,也幫不上什麼忙。加之朝中奏摺並未批閱,此際時辰不早,自該及時的啟程回京。”
“也成。長公主一邊趕路,一邊在車內用膳也可。”顏墨白緩道。
鳳瑤冷掃他一眼,不再言話,徑直轉身朝來路而去。
顏墨白緩緩跟在她身後,腳步平緩從容,待行得有些遠了,他才緩緩出聲,“瑞侯未跟來,可要喚他一聲。”
鳳瑤駐足,回頭冷眼觀他,低沉沉的道:“攝政王與瑞侯歷來互看不順,此際又何來如此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