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承大怒,“孟長歌,你放肆!”
再觀其餘人,臉色亦是難看。
“我討的是公道!”長歌退開一步,神情倨傲,她個頭雖小,卻以睥睨的姿態涔冷的笑,“既然各位大人放任武考黑暗,置之不理,那我孟長歌只有告御狀,請天子為我伸冤!”
音落,長歌轉身即走。
正在這時,馬蹄聲響,遠遠的有一匹駿馬奔來,馬上之人,是長歌所熟悉的。
她頓住腳步,靜觀其變。
眾人皆抬眸望去,心思立時各異。
馬兒奔到跟前停下,高半山跳下馬背,與眾人相互見禮。
長歌立在一邊,小臉黑沉沉的,率先開口,“高公公,我請求覲見皇上,我要告御狀!”
高半山一揚手中拂塵,尖細的嗓音響起,“孟長歌,校場諸事,皇上已得知,有口諭給你,跪聽宣讀!”
長歌眉頭微皺,但順從的屈腿跪下,“草民孟長歌聽旨!”
高半山朗聲道:“皇上有旨,孟長歌即刻退出校場,著肅親王帶回王府暫為看管,與外界隔離,不得相見任何人!欽此!”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肅親王多年不問政事,怎麼會突然出山?
且為何將孟長歌關在肅王府,而非刑部或者其它地方呢?
長歌亦懵,她不知尹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楞楞的問了句,“那我的案子呢?我的武考資格呢?”
“皇上自有定奪!”高半山只隱晦的給了這麼一句官方說辭。
長歌心中稍一思量,叩頭道:“草民謝主隆恩!”
“微臣遵旨!”尹諾同時步出,跪地一拜。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
尹諾帶著長歌離開,高半山回宮覆命,其餘眾人亦各自散去。
只是,表面無異,各人心思早已斗轉。
帝王訊息未免太過靈通,又或者是提前便有算計?那麼,對於真相,帝王知多少?
……
午時,宗祿收到一張字條,依約來到城中蓬萊酒樓。
由跑堂帶至樓上拐角包廂,寧談宣果然已在等他。
宗祿拱手一揖,語氣極為恭敬,“太師,久等了!”
“我也剛來,坐吧。”寧談宣微笑,溫聲道。
宗祿落座,提起茶壺給寧談宣斟茶,隨口道:“不知太師找我,有何急事?”
“哦,也沒什麼,就是問一問你,孟長歌一事,與你有無關係?”寧談宣語氣淡淡,唇角勾起的笑容,始終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聞言,宗祿一驚,茶水不小心灑到了桌上,“太師何出此言?我怎會下這種黑手?”
寧談宣道:“確定麼?”
宗祿眼中現出一抹遲疑,就是這細微的變化,令心思縝密的寧談宣猛然一掌拍在桌上,他陰寒著雙目,“宗祿,你敢匡我?原來你對我的回報就是這樣陽奉陰違?”
“太師!”
宗祿雙膝一屈跪地,他拱手急道:“宗祿知錯,當年若非太師金殿求情,先皇早已將我斬首示眾,我的性命是太師所救,萬不敢欺瞞太師!”
寧談宣一聲冷笑,並不言語。
“昨日孟長歌的膳食中,我只命人放了些許瀉藥,原是想整他一番而已,不知為何他竟說是腸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