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儀表,便坐在桌前吃了起來,吃到中途,離岸推門進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長歌仿若沒事人般,笑眯眯的道:“你再不來,我就吃光了。”
她嘴角沾著饅頭皮,漂亮的鳳眸一眨一眨的,尤其是那歪著小腦袋的模樣,她自己根本不會知道,落在旁人眼中,那會有多可愛。
離岸不覺微微一笑,墨玉般的瞳孔中,浮起淡淡的寵溺,他在她對面坐下,溫聲道:“我不餓,你多吃點兒。”
錢虎見機走人了,屋中就剩下他們兩人。
長歌自顧自的吃,等她吃飽了,說道:“離岸,我今日不會再有事,你甭跟著我了。”
“你能肯定?”離岸蹙眉。
長歌自信的挑眉,“能啊,尹簡定會保護我的,他不會讓我出第二次的意外。”
“呵,看來大秦新帝待你確實不一般!”離岸譏諷的勾唇,眼中嘲弄的意味極為明顯。
長歌不惱,只笑著說,“這不是正合意麼?他待我特別,我才能有機會接近他,達到我們的目的,不是麼?”
離岸冷冷一哼,再不發一言。
“對了,我換下的衣衫在床頭,你今天幫我洗了吧,記著你要親手洗,裡面有我的貼身衣物呢,若被人發現我的身份就麻煩了。”長歌恍然又記起什麼,連忙囑咐道。
“洗衣服?”離岸吃了一驚,略帶不可思議的道:“你不是都自己洗麼?”
長歌詫異,“誰說的?那不過是哄義父的,這多少年來,其實都是你給我洗呀,怎麼你忘啦?”
“哦。”離岸悶悶的應了一聲,“那好吧,我洗。”
長歌滿意的拍拍他的肩,唇邊笑靨如花,“離岸,你好好幹活,小爺回來會賞你的!”
離岸陰沉著臉,隱隱咬牙切齒。
長歌大笑著出門,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
……
校場。
長歌到達時,竟然出乎意料的被守衛士兵攔在了外面不許進!
“憑什麼?”長歌怒,將兵部發給她的蓋章準考函亮給士兵,“看清楚沒?我是武士子!”
士兵面不改色,冷冷的道:“上頭通告,孟長歌棄考,取締資格!”
“什麼?”
長歌一驚,繼而更怒,她抬手一掌便拍在了士兵胸前,“讓開!小爺要找人理論!”
“大膽孟長歌,敢造次就地抓起來!”
士兵衛隊長高喊一聲,數名鎧甲士兵衝了過來,長歌盛怒之下,出手自不留情,她一身肅殺之氣,攻守兼備,招招辛辣,眾多兵勇聯手,一時竟拿將不住她!
這廂的動.亂,立時便有人報給了主考官,聽聞訊息後,很快便湧出來一片人!
“住手!”
具有極強威懾力的一聲命令,來自於齊南天,他面目陰沉,“孟長歌,你過來!”
打鬥停止,兵勇罷手,訓練有素的退到一邊,嚴陣以待。
長歌扔掉奪來的一柄鋼刀,冷眸掃視著昨日見過的一眾大人物,毫無懼意的上前,她冷冷的道:“敢問主考官大人,孟長歌的武考資格為何被取締?”
“你昨日比試中棄考,按大秦武考規則,故取締資格。”左相李倫說道。
聞言,長歌一凜,“我是被人下藥暗害,難道是我願意棄考的麼?”
眾人一驚,右相宋承立刻道:“孟長歌,你此言可有證據?”
“沒有,但我確實被人下藥毒害,否則怎麼可能突然腸絞痛?”長歌道。
虯髯宗祿道:“你一家之言,不足為信,不論何原因,棄考就是棄考,結果不能改變!”
“我不服!”長歌氣結,她緊緊攥著雙拳,“我請求徹查此事,還我公道!”
羽林軍統領郎治平皺眉,“你可以到京兆府報案,但武考規矩不能廢!”
長歌愈聽愈怒,她強忍著心火,看向最後一個主考官,“齊大人,您怎麼說?”
“孟長歌,別鬧了,回去吧。”齊南天微微一嘆,溫聲道。
寧談宣、尹璉、尹珏、尹璃、尹諾、莫麟等眾人全體沉默,無一人言語。
他們既無權干涉,也不願捲入其中,選擇置身事外。
長歌暴怒之餘,反倒冷靜下來,她銳利的眸子緩緩掃過五位主考官,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我武考遭暗害,兇手分明是想阻我入羽林軍,如今五位大人非但不為我做主,反而取締我的資格,難道說……兇手就是你們其中一人麼?或者是你們五人聯手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