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談宣被抄家下獄的這日,宗祿被削了軍職,判決流放千里。
大內侍衛將宗祿拖出金殿的時候,宗祿完全失了理智,嘶吼道:“孟長歌,你這個不男不女的禍害,你蠱惑君上,魅惑太師,攪亂大秦朝政,你不得好死……”
“給朕塞住他的嘴,即刻拖出神武門,斬立決!”尹簡豁然起身,龍顏大怒。
大內侍衛行動果決,宗祿臨死前的掙扎狂吠,很快消弭,只剩下心有餘悸的百官,瑟瑟地跪在金殿上,惶惶難安!
“啟稟皇上,奴才孟長歌請旨監斬宗祿!”
長歌以御前行走的身份,矗立在尹簡側後方,神色凜然。
尹簡思忖須臾,頷首道:“去吧!”
長歌行禮告退。
神武門外,宗祿跪在刑臺上,雙手反綁,雙臂被兩根繩子綁著拉向兩邊,嘴裡塞著布巾,因為激動說不出話而使得臉部肌肉不停地抖動!
“奉聖上旨意,罪臣宗祿斬立決!行刑!”
隨著莫影的話音落下,劊子手舉起了大刀!
“等下!”
長歌及時趕來,“莫大人,容我問幾句話再行刑!”
莫影立即示意劊子手暫停,並拔掉了布巾。
宗祿盯著長歌的目中,浸滿恨意與不甘,“孟長歌,成王敗寇,我宗祿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只恨太師被你迷了心竅,一步錯,步步錯,才招致我等今日敗北之局!”
“你既咒我不得好死,那便讓我將來死個明白。”長歌面容平靜,徐徐而道,“我自與寧談宣相識,便捲入了皇上與寧談宣的政局紛爭,我雖選擇了皇上,可也從未與寧談宣為敵,反而是他,三番四次的利用我來打擊皇上,他今日的敗局,是早就註定的,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
宗祿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譏諷道:“你知道我們有多少次計劃殺了你嗎?從通州到汴京再到寧州,你以為,你如入無人之地,都是你武功高明運氣好嗎?你又知不知道,當年太后壽宴,若不是太師捨不得殺你,鳳寒天就不可能逃出皇宮,那麼四王爺就不會赴江南平亂,就不會戰死疆場,今日種種,興許全都不一樣!甚至,太師知道黃權是你的死敵,為了顧全你的感受,拒絕了黃權裡應外合推翻尹簡的大計!哪怕在你殺了黃權之後,太師手握能夠讓你和尹簡身敗名裂的王牌,卻依然隱忍不發,讓你逍遙自在的活著,哪怕你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肯,他也願意為了你摒棄大業,一敗塗地!孟長歌,你不配太師厚愛,你不配!”
長歌未辯一言,轉身即走。
莫影大手一揮,“斬——”
大刀落下,宗祿人頭從刑臺滾了幾滾,跌落於臺下……
……
太師府。
長歌策馬出宮,疾馳於汴京城。
都察院監察使劉正率領官兵正在查抄太師府,寧談宣的私兵,竟湧出眾多,皆為武功高手,雙方對峙片刻,便大開殺戒!
長歌勒馬,一跳下地,朝監察使劉正拱手道:“劉大人,寧談宣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