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正在酒店停車場,他開著一輛小麵包,車子打著火,眼光六路,耳聽八方,一有不對,踩下油門就可以走。他是於海龍的親戚,專門給於海龍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一向都十分小心,從來沒路過破綻。
和約定的時間比,已經過了四分鐘,事情有點不對,趙河山被什麼耽誤了嗎?再過一分鐘趙河山不來,郭偉立即就會走。這件事看上去沒什麼,卻充滿了危險,萬一被發現,祝好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這是車子忽然顫動了一下,郭偉一驚,四處張望,車窗,後視鏡,什麼都沒有。他的注意力回到車上時,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副駕駛上坐了一個人。這人手長腳長,面目英俊,身上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味道,讓人情不自禁的被吸引。
是牧飛星!郭偉猛地驚醒過來,他一開車門就想滾下車,可是剛動了一下,衣領已經被揪住了,然後肚子上捱了重重一拳,痛得全身上下都動不了。
“別,別打!”郭偉可不是什麼硬漢,趕緊求饒。
“你讓趙河山在菜裡下瀉藥?”牧飛星問。
“沒有啊,你說什麼?”郭偉裝聽不懂。
“我在救你的命。”牧飛星說,“你知道我把你交給祝好運會怎麼樣吧?就算是於海龍也保不住你。正相反,於海龍為了撇清關係,說不定會把你殺人滅口。”
“那怎麼會。”郭偉下意識的就否認,於海龍當然會撇清關係,但怎麼會殺人滅口,於海龍找人下瀉藥都找不到,還得把郭偉拍出來。郭偉是於海龍的親戚,這種事情別人可能查不出來,祝好運怎麼會查不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被抓住,既然已經抓住了,那就沒法子抵賴。
“所以你就是於海龍的人。”牧飛星說。
“我……”郭偉連連搖頭,“不是,我就是看永隆振業不順眼,我原來是永隆振業的員工,無端端被開除,連補償都沒有,所以我才收買趙河山,讓他趁著荷花酒店開客戶大會的時候下瀉藥。”
“不是於海龍叫你乾的嗎?”牧飛星哼了一聲。
“那怎麼可能呢,我和於海龍有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可於海龍根本沒關照過我,我被開除的時候他都沒管。”郭偉說。
“行了,這話你和祝老闆說,和我說沒用。”牧飛星把車熄火,取了鑰匙,把郭偉押下車。
酒店的保安走了過來,把郭偉緊緊按住,還有人趁機打了他幾下。荷花酒店位置偏遠,生意一向不好,連永隆振業自己的商務接待都輪不到多少,好容易辦個客戶大會,居然有人要在菜裡下毒,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全酒店人人得而誅之。
一會兒祝婉婉也得到訊息出來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了一眼郭偉,又看了一眼趙河山,讓人去化驗藥粉,接著就讓人把郭偉和趙河山關起來,拉著牧飛星去見祝好運。
祝好運聽到訊息有些愕然,“這兩個傢伙居然要在菜裡下毒?”
“下瀉藥。”牧飛星說。
“真是膽大妄為。”祝好運說,“我這幾年沒動過手,大家都覺得我好欺負。悶頭賺錢真是不行,得時不時找人練練手。”
“是於海龍做的,郭偉是於海龍的親戚。”牧飛星說。
“他肯定會狡辯,算了,聽聽他說什麼也好。”祝好運交了一個秘書,“去吧於總請來。”
於海龍很快就到了,他春風滿面,彷彿什麼都不知道,問祝好運:“老闆有什麼事?我正陪著朱老闆喝酒呢。”
“有人要趁著我們開客戶大會,在菜裡下毒,”祝好運說,“幸好小牧及時發現,把人抓住了。”
“下毒!”於海龍大吃一驚,要不是牧飛星早就知道事情原委,也會被他騙過去,“誰這麼大膽?”
“他們交代說是你。”祝好運說。
“我,我?”於海龍彷彿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
“他的手機和你有很多通話。”祝好運拿出趙河山的手機。
於海龍一看,“這是假的,偽造的,老闆可以去移動查。”
“我當然會查。”祝好運說,“郭偉是你的親戚吧?”
“郭偉?哪一個郭偉?”於海龍問。
“以前在我們公司做過保安那個。”祝好運說。
於海龍裝作想了一會,忽然恍然大悟,“哦,那個郭偉啊,我們有點拐彎抹角的親戚,我老家那裡人多,是個人都能拉上關係,其實沒什麼的。那傢伙還打著我的名號跟別人借錢,被我拆穿了把我也恨上。他說是我指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