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文下意識的還想否認。
“這麼多雙絞線,榮洪奇還沒賣完呢。”祝婉婉說,“他連箱子都沒拆。就這麼擺在倉庫裡,被我們抓了個正著。你猜他是跟我們說實話呢,還是寧願被我們告偷竊?”
榮洪奇當然會選說實話,還會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曹志文。曹志文只能投降:“錢不是我一個人拿的。”
“還有誰?”祝婉婉很是滿意。
“還有我們主任。”曹志文說。
“只是你們主任嗎?”祝婉婉問。
“只有我們主任。”曹志文說。
“你想清楚。”祝婉婉說,“不全部說出來,誰也不會放過你。不論是我,還是你不敢說出來那個。到時候你去坐牢,你家裡人怎麼辦?就算這十幾年弄了點錢,也不一定夠罰款。要是你不交罰款,坐上十幾年,出來還能做什麼?還是老實交代的好,只要你老實交代,戴罪立功,混個緩刑,不用去坐牢,還可以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呢。”
“小生意?”曹志文問。
“我在沃爾瑪那邊有個檔口,賣些手機配件隨身碟耳機之類,一個月也能賺個一萬二三,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把檔口租給你,只要三千塊錢租金。”祝婉婉說。
那就是每個月有將近一萬塊錢的收入,比現在的收入還高,曹志文下定決心,對祝婉婉說:“我只交錢給主任,但那時我知道主任會把大部分非法收入上繳給經理和於總!”
IT部並不大,沒有自己的專管副總,所以比較受人欺負。IT部和行政部關係比較深,有事一般找於海龍出頭,所以上供給於海龍比較多。
“有證據嗎?”祝婉婉問。
“這個……”證據當然有,只是曹志文不敢下決心,於海龍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要是撕破了臉,下場不一定比坐牢好。
“如果是真評實據,我不會白拿的。”祝婉婉說。
“我,我,我沒有。”曹志文說。
“看來你是想坐牢。”祝婉婉陰沉的說,“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於海龍再厲害,能比我父親厲害?他錢再多,能有我父親錢多?他人面再廣,能有我父親人面廣?你居然為了於海龍得罪我父親,真是死士。”
曹志文才不要死,於是立即改變了主意,“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間接的證據有一些。”
“這才對嘛。”祝婉婉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成功了,要對付於海龍,光靠這麼點證據當然是不行的,但有了個突破口,以後就好辦了。這個牧飛星還真是福將啊,本來只是拉來湊數的,沒想到這麼有用。
那邊牧飛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工作群裡面無數謠言和闢謠湧動,一會兒曹志文罪該萬死,一會兒曹志文是清白無辜被誣陷。還有很多永隆培訓的舊同事跟牧飛星打聽究竟怎麼了。
不過大家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曹志文雖然是普通辦事員,但他可是老師傅,和總公司很多高管來往密切,居然一下子就開除了,還報警抓人,不知道會出多大事牽連多少人。
牧飛星也很好奇,就打了電話給唐楚雲:“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唐楚雲問。
“曹志文啊。”牧飛星說。
“這不明擺著的嗎,祝婉婉開除的唄。”唐楚雲說,“祝婉婉找到了曹志文的幾個犯罪證據,報了警,逼著人事部立即把曹志文開除,然後威逼利誘,讓曹志文檢舉揭發其他人。一路追下去,就可以分化永隆振業上下,掌握公司權力。”
“這樣啊。”牧飛星一想,“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嗎?”
“我哪知道。”唐楚雲說。
“祝婉婉站穩腳跟的話,我們應該是利好吧。”牧飛星說。
“也說不定她站穩腳跟就和其他人妥協把你賣了呢。”唐楚雲說,“你又不是真的心腹,只是別人這麼認為罷了,要是能把你買個好價錢,對祝婉婉來說很划算。”
“不會吧,好歹我也是頭一個從龍的。”牧飛星說。
“所以我說不一定。”唐楚雲說,“要不是有這層關係,人家就肯定把你賣了的。有這層關係,那就說不定了。不和你說了,我又發現了一條賺錢的路子,去試試行不行。”
還沒等牧飛星問是什麼賺錢的路子,唐楚雲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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