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幹嘛?”宋學明不耐煩的道,“就讓他得罪七爺好了!以七爺的實力和脾氣,收拾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他好歹是你同學嘛!”宋秉德微微一笑。
“同學怎麼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何且,他們現在都跑到我家對面搶生意來了!我才懶得理他!”
“事情,要一分為二的來看。”宋秉德笑道,“你說,對面的門面,總得有人來做,是不是?”
“嗯?那當然了!可是,不管誰來做都好,就是不能讓張揚來做。”
“張揚做,比其它人做,對我們更有利。張揚是個學生,週一到週五,他白天總得在學校上課吧?店裡全是請的人,哪有自己做事這麼好?又能做出多大的生意來?”
“對啊,爸,還是你想得周到。”宋學明道,“那我就去提醒他一下!”
他嘴裡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他只是想借這個機會,給張揚使點壞!
宋學明來到鑑心閣,笑眯眯的道:“張揚,七爺來過了嗎?”
“什麼七爺?”張揚正在指揮裝修工人做事,聞言問道,“是做什麼的?”
“你連七爺是誰都不曉得,就敢來這裡開店?你膽子可真大!”宋學明哈哈笑道。
“我開我的店,跟他有什麼關係?”張揚搖了搖頭。
“喲嗬,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宋學明走過來,說道,“你要是敢當著七爺的面這麼說,我就敬佩你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輕咳。
“東家在嗎?”一個人拖長了腔調問道。
張揚看了來人一眼,見是一個很壯實的青年人,也就二十多歲年紀,留著板寸頭,脖子上掛著佛珠,右手盤著兩個鐵球,左手持著串菩提根,一臉的笑,但這種笑,又顯得很不友好。
“你是哪位?”張揚走過去,問道。
“老許呢?怎麼又搞裝修了?”來人不回答,而是抬起頭,看看房頂。
“你說的是以前的許老闆吧?他已經出國了,這店鋪現在是我在經營。”
“哦?這麼說,是你買下來了?”
“正是。你有事?”
“當然有事!老許走了,也沒打聲招呼,他還欠我一個季度的費用呢!這錢,你來交吧!”
“費用?”張揚笑道,“什麼費用?”
“月費啊!”
“什麼叫月費?工商,還是稅務?抑或是衛生費?市場管理費?”
“嘿,你一個愣小子,什麼也不懂!叫你們東家出來說話!”來人轉著手中的鐵球,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就是老闆。”張揚沉著的道。
來人微微一訝,然後打量張揚。
“七爺好!”宋學明笑著過來,說道,“這位是張揚,他真是這店的新老闆。”
張揚眉毛一揚,心想宋學明說的七爺,原來就是指此人。
“你就是新東家?”七爺嗬嗬笑道,“這麼年輕?現在的古董行,這麼好混了嗎?”
“七爺?”張揚沉聲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費用?”
“安全費。”七爺笑眯眯的道,“懂嗎?”
張揚馬上就明白過來,所謂的七爺,是混社會的,收的安全費,換言之,就是保護費!
“七爺,張老闆剛才還說,”宋學明眼珠子一轉,笑道,“他說,他開他的店,跟七爺你,又有屁的關係?”
“是嗎?”七爺還在笑,但笑意卻有些僵硬了,比哭還難看。
“張哥,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不,就把這保護費交了,圖個平安?”伍兵低聲說道。
張揚也懂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而且,一看宋學明的樣子,就知道這筆安全費,是大家都要交的,省不掉的。
可是,張揚又實在不甘心。
不是他交不起這個錢,只是交得心裡窩火!
“七爺,多少錢?”張揚初來乍到,不想惹事,便問道。
“嘿,挺識趣的嘛!”七爺嘿嘿笑道,“宋學明,我看他很上道啊,不像你說的那麼不堪!這個例子錢,每個月都要交的,一個月兩百!不算多吧?”
張揚心想,你心可真黑!
一個月兩百還不算多?
現在的打工妹,辛苦一個月,也就四、五百塊錢!
你收個安全費,就要兩百,相當於半個月的工資了!
“這樣吧,看你這麼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