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隨後轉身離開。
“他是?”吳浩看著林嵐。
“他是計程車司機,是他載我來的。哎呀,我還沒給他車錢呢!怎麼辦?”吳浩趕忙追了出去。
洪姐和江秋月走來,洪姐立刻將身上呢大衣脫下披在林嵐身上。江秋月看著這位比她略矮的女孩子頓生疼愛,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清純,眼中的淚宛如清澈的湧泉。難道是誤解她媽媽了?
吳浩氣喘吁吁回來說計程車沒能追上,隨後就拉著林嵐、媽媽和外婆一起走向酒席處。
這時,背後猛地傳來潑辣叫喊聲:“吳浩,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錢也不給,房產證也不拿來就想娶我女兒,你做夢吧!知道嗎?你這是屬於騙婚,是違法的,信不信我告你。
今天,我就給你們所有在座的說清楚,50萬不給齊,房產證不拿出來,每個月三千生活費不答應就別想結婚。還有,為了我今後方便看女兒,還要給我配一輛寶馬。”
這位潑辣女人還真是一語驚呆四周人,當有的人把無恥當成是一種能耐或是一種本事時,各種各樣奇葩的噁心事出現就不足為奇了。碰瓷的、造假的、坐地起價的、坑騙親友的、忘恩負義的、扶他一把反還要賠錢的等等,都徹底將無恥改頭換面變成一種致富的智慧與才能。善良與本分,反被大眾看成是無能的體現。
這位潑辣女人就是這樣,覺得無恥還不夠力度,乾脆更加無恥了。戴志成很奇怪地看著她,怎麼也無法將她與林嵐作為母女聯絡在一起。這些年,父親出現假的情況確實屢見不鮮,但母親出現假的,還真沒發現一例。
“錢,我家裡有,但我家的錢是給人花的,不是給人渣人畜!你不是要告我們嗎?請便。我還要告訴你,就算你女兒和我兒子結了婚,我也決不允許你踏進我家半步,更不可能認你為親戚。”洪姐大聲怒斥、震耳欲聾。
“你算個什麼東西?以前不就是個開破餐館的嗎?你以為我不知道?我還不稀罕呢,真是。”
林嵐媽極為囂張,戴志成正想出面教訓,被江秋月拉住。
“你走吧!我沒你這個媽!從小到大你關心過我嗎?你除了會拆家和破壞女兒的幸福,你還能做什麼?你走,不要讓我恨你一輩子!!”林嵐歇斯底里叫喊。
“你這個賤東西真不識好歹,不知道老孃是為你好嗎?這些錢和房子還不是為你爭取的?真是個蠢貨。”林嵐媽怒罵女兒。
忽然間,林嵐爸爸急匆匆出現狠狠抓住潑婦。“你這個賤女人,害了我一輩子不夠還要繼續害女兒。你還是個東西嗎?”
隨後揮手一記重重耳光。他沒有停留,拖開女人回頭對女兒說:“嵐嵐,你放心結婚吧,爸爸祝你幸福。這個賤貨如果還要害你,我就殺了它!”說完強行將女人拖走。
林嵐與浩浩都愣住了,洪姐也是一樣。他是林嵐的爸爸嗎?還是那個憋屈、木訥、呆板與忍氣吞聲的男人嗎?
酒席在江秋月、戴志如、嫂子和洪姐的維持下繼續進行。親友們全沒了心思,擔心那個潑婦若真成了大家庭一員,會是什麼樣的惡果?春梅父母因此事想起以前的所作所為,無地自容。胡敏姐妹、何文芳姐妹、鍾芳蘭和胡書婕也是憂心忡忡!
午宴結束,一保安走近戴志成細聲彙報,剛才酒店外110和120都來了。林嵐媽被她爸打成重傷送去了醫院,本人被警察帶走。目前,圍觀人群已散去,秩序恢復正常。
戴志成想了一會,給杜玉珍打了電話,要她安排人去派出所按合法程式將林嵐爸保釋出來。他認為,一個為了女兒的幸福而敢於爆發的男人值得關照,只是暫不想將此事告訴大家。
下午時,已在農場婚房換好衣服的浩浩和林嵐來到家中,洪姐夫婦將親屬安排妥當後也趕來,一起商量兩個孩子的今後事宜。見大家好奇自己的父母與家庭,林嵐開始了敘說。
她父母是原丹洲市皮鞋廠工人,父親年輕時還是一位英俊有才的青年,高考成績僅差11分。參加工作後積極紮實肯幹,很受廠領導青睞。二十二歲那年,當上了廠團支部書記。
當時,喜歡父親的女孩子真是一大把,父親也有了心儀的人。那時的母親很普通,根本沒入父親的眼。但母親很有心計,不僅極力討好父親博得他的好感,還在一天晚上設計將父親拿下。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只感覺自己暈乎乎的,旁邊就是一絲不掛的母親。
為了佔有父親,幾月後,母親就欺騙威脅父親說她已經懷孕。不得已,父親只好與母親結婚,那年他才二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