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芙蓉也知道這段時間張北靜不能來替自己撐腰,所以毛二孃的挑釁,趙芙蓉不得不忍著。只等黑漠縣徹底改為郡了,等金大同的知府位置穩了,到時候張北靜自然要收拾毛二孃的。
但是張北靜現在對知府夫人的位置可是看的很重,七品縣令夫人和五品知府夫人,那可是天差地別。
自己相公還很年輕,才20出頭,20出頭的知府,在整個大秦都很少,未來說不定自己相公有機會成為京官。
張北靜雖然不識幾個字,但是也清楚的知道,這知府雖然是五品官員,也被稱呼為封疆大吏,但是京城的官才是真正的風光無限。
大秦的官員制度,舉人可以外放到外地去當師爺或者是縣令,做的好的,五年之內能升到六品,十年之內說不定能升到知府。
總之35歲之前,若是沒有機會升到知府,這輩子的仕途也就到頭了。大秦的官員也是有退休年紀的,李安安估計,這也是第一個穿越過來的老祖宗定下的規矩。
官員到了60歲,基本上就算自己還不想退休,朝廷也會派人接替你的位置,不過其實官員們也都清楚,一般年紀到了50歲的,很多官員都告老還鄉了,沒有喜歡賴在位置上的。
畢竟年紀大了,說話也糊塗,說不定哪天就得罪了皇帝,還不如早早的告老還鄉。
張北靜最開始還以為自己家老爺這輩子也就是個縣令了,畢竟金大同是前朝的官員,但是沒想到秦皇居然只是派人考核了金大同,就真的讓金大同繼續擔任這北方邊境的縣令。
而且現在居然還有給金大同升官的跡象,這怎麼能讓張北靜步開心。
張北靜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相公,別看了,先喝杯茶。”
金大同取下眼鏡,揉了揉眉間,然後笑道:“夫人,我最近忙的很,夫人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回哥哥家去過些日子。”
張北靜猶豫了一下,然後笑道:“相公,你這麼忙,我當然還要好好的照顧你了,你別總是帶著眼鏡,這玩意戴久了,不好。”
金大同卻很愛惜的看了看手裡的眼鏡:“夫人,我最近都習慣了,這眼鏡戴著太好了,要不是有這寶貝,我就成了真眼瞎了。”
張北靜確實很不喜歡這東西,更是對把這個眼鏡賣給金大同的李安安,恨之入骨。
“相公,那個賣給你眼鏡的人,到底是誰呀,我聽你最近總是提起她。”張北靜有些吃味的說著,李安安雖然實際年紀36歲,但是因為保養的好,看起來就好像二十多歲的樣子。
要不是因為李安安梳的髮髻是夫人的髮髻,張北靜肯定要吃醋的,可是卻又聽說那個女人是個寡婦。
金大同不敢隨意暴露李安安的身份,哪怕是對自己的妻子,也保守秘密:“這位夫人地位可不低,就連衛將軍都很尊重她呢!”
張北靜把茶遞給了金大同:“先喝茶吧,這天氣很熱,別中暑了。”
金大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道:“前幾天我在夫人那裡喝到很好的茶葉,夫人在茶葉裡放了兩片新鮮的薄荷,這夏天喝起來提神醒腦,夫人,下次你再給我倒茶,也能給我放幾片新鮮的薄荷 。”
張北靜心裡覺得堵得慌,嘴上卻笑著答應:“好呀,還有這麼好的辦法呢,看來有機會,我也要去和這位夫人請教請教。”
金大同喝了茶,隨手拿起一根卷宗:“對了夫人,這是四年前的一份卷宗,這孟寡婦狀告她小叔子霸佔她夫君留下來的房屋田地一案,這個案子我怎麼不知道呀?”
張北靜心裡咯噔一下,然後笑道:“這個案子我還真的記得,這孟寡婦的丈夫有兄弟三個,丈夫死了以後,留下來10畝田地,但是孟寡婦的丈夫雖然死了,但是身為兒媳,也照樣有贍養公婆的義務,相公你說對吧?”
金大同點頭:“身為兒媳,贍養公婆,自然是應該的。”
張北靜隨手拿起那份卷宗:“可是這孟寡婦守寡不到三年,就要改嫁,按照咱們大秦的規矩,既然孟寡婦改嫁了,她第一個丈夫留下來的田地,就該歸公婆所有,但是孟寡婦不用在贍養公婆。”
金大同點頭:“這寡婦也是命苦,這孟寡婦年紀不大,若是一直守寡,確實也是悲苦,能改嫁也是好事。陛下都鼓勵寡婦改嫁呢!去年,在青陽郡,李安安李夫人,幫助當地的兩萬寡婦改嫁,陛下對這件事大為讚歎呢!”
張北靜頷首:“是啊,可惜這孟寡婦也存了私心,雖然改嫁了,卻想把亡夫的田地也給帶走,這就有些過分了,相公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