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扎伊採夫放下步槍,深呼一口氣後,縮回瓦礫與碎木塊製成的暫時過夜地。
點上一根蠟燭,
在已經有無數條木痕的槍柄上用小刀新加了一道,隨後拿起從德軍繳獲的,安布雷拉生產步兵瞄準鏡小心裝配到自己的莫辛納甘上。
上油保養一氣呵成。
“真不錯啊,這群德國佬的好東西就是多,也不知道有沒有能讓我在晚上能看清的東西。”
瓦西里·扎伊採夫自顧自的喃喃道,
廢墟死神將他的新鐮刀磨的更利了。
不僅僅是參戰計程車兵,
長時間的高壓拉鋸戰讓雙方指揮官揹負著重大的壓力,
陰暗的地下指揮中心,
崔可夫雙手裹上了白布,長期的地下室生活讓他雙手結滿了密密麻麻的溼疹,儘管如此他還是絲毫不敢鬆懈。
不同於進攻方保盧斯位於前線數公里的指揮中心,
崔可夫的城內指揮所位於最近的戰線只有七百米不到,他甚至能依稀聽見,遠處瀰漫的炮火。
“德軍推進到哪了?”
“市中心,我們位於北工廠區的兩個師被打退了,他們正在朝著北工廠區開進,拖住他們直接致電這兩個步兵師的師長,依託北工廠區的房屋廢墟,給我能拖多久拖多久。”
“儘量為北工廠區拖延足夠的生產時間,裝備轉移時間,哪怕戰鬥到只剩他們的指揮官,也給我拿著步槍死在陣地上,這是斯大林先生的指示,更是我的直接命令!”
發報機的聲音同時響起,
一萬餘人的性命又因為崔可夫的這句話劃上了句號。
沒有任何感情當然是假的,
哪怕從副官到中下層的指揮官都形容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冷血將軍,要求督戰員處決了數萬意圖逃跑或者後撤計程車兵乃至軍官。
只有他自己明白再強硬的指揮官也脫離不了人性的牢籠。
但在所有人眼中,
他必須強硬,必須視人命如野草,必須讓所有人只看到他的防守的決心,才能完成防守列寧格勒的重要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