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用激我了,我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安心養傷,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帶顧小溪來見你。”
說著,陸逸風站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陸逸風又回過頭,對阿木說:“哦,還有,你奶奶的仇,已經幫你報過。他們下手的幾個人,全部正法,無一生還。”
阿木神色木然地說;“我不會謝你的。”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會在意。”
聽著陸逸風的腳步越來越遠,阿木默默攥緊了拳。
此刻的他,滿腔恨意。
他恨光頭男人殘害奶奶,也恨陸逸風不顧他的意願,帶他來帝都。
可除了恨,他還能做什麼?光頭男人已死,他連想報仇的物件都沒有。陸逸風又高高在上,他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他就是一個廢人,什麼都做不了的廢人。
命運何其不公,讓好人橫死,讓心懷夢想的人,如同行屍走肉。
阿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不公,可是此刻,他還是會恨這樣的不公。
偏偏,他已經成為廢人,這樣的他,要怎麼反抗不公?
如果可以,他寧願選擇去死,或許死,才是一種解脫。
……
從希臘回來,顧母便兌現了諾言,同意顧小溪搬去A市。
陸逸風為顧小溪重新物色了一處房子,就在他的公寓旁,環境一級棒。
但顧小溪對這些並不是很關心,此刻的她,還沒有緩過神來,情緒低迷。
顧小溪還是會擔心阿木,雖然她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天南海北的兩個人,此生也不會再有交集。
可在顧小溪的心底,還是會有隱隱的牽掛,說不清原因。
陸逸風端著兩杯咖啡走出來,就看到收拾東西的顧小溪,又開始發呆了。
走到顧小溪身邊,陸逸風遞給她一杯咖啡,說:“現在感覺怎麼樣?”
顧小溪接過咖啡,笑笑,說:“挺好的。”
“那我要和你說件事,可能,會讓你很吃驚。你,做好準備了嗎?”
見陸逸風這樣認真,顧小溪忍不住笑了,她歪著頭,問:“究竟是什麼事啊,我很好奇呢。”
“我把阿木接來帝都了。”
聽了這句話,顧小溪足足愣了十秒鐘,才錯愕的“啊”了一聲。
“你、你為什麼要把他接到帝都來啊?”
按理說,救回阿木的性命,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那陸逸風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雖然自己會擔心阿木,但直接把他帶來帝都,也太瘋狂了,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面對顧小溪的疑問,陸逸風只說阿木涉及到一起間諜案,需要帶回來調查。
事關陸逸風的工作,顧小溪就不會多問。只是她心裡的疑問,越積越多。
見顧小溪又在發呆,陸逸風伸手撫弄著她的頭髮,問:“知道他在帝都,你是不是很開心?”
他一身的病,還和間諜案牽扯上關係,能開心得起來,就奇怪了。
顧小溪垂下頭,喃喃說:“沒有,他就是個陌生人,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是嗎?我還想,你會替那個臭小子說些好聽的,這樣一來,就能幫我壓著點火氣,免得我一生氣,將他給辦了。”
顧小溪目光閃了閃,問:“阿木很不聽話嗎?”
“他什麼德行,你很清楚。這傢伙仗著自己身體有病,根本不配合調查,弄的我很被動。如果他再冥頑不靈的話,我就要用點非常手段了。”
顧小溪一聽,忙揪住陸逸風的衣袖,懇求道:“千萬別,阿木現在受傷了,你這樣做,他會受不了的。”
“他受不了,我就能受的了了?我最討厭浪費時間了。”
“那,我去找他談談?”
“也好,不過你要循序漸進的談,你先別提間諜的事,讓他放下戒備,先接受目前的情況,積極配合治療,別總是想著尋死。”
陸逸風最後兩個字,讓顧小溪的瞳孔縮了下。
“尋死……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他,沒有求生意志,也不配合治療。如果他能行動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從窗戶跳下去。”
顧小溪掩住唇,神色幻滅,道:“天,怎麼會這樣……”
“也許,是他奶奶的死,和身體殘疾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了。”
顧小溪心痛難忍,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