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啊,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奶奶!
阿木突然睜開了眼睛,呼吸急促,眼神驚恐的圓睜。
原來是夢。
阿木覺得口渴,就想讓小花幫自己倒杯水。
可是側頭一看,才發現他換了病房,裝飾風格和之前的病房截然不同,而且,小花也不在這裡。
難道,是自己轉院了?
阿木微微皺眉,然後用希臘語喊了一聲。
“在這裡,你還是說中文比較好,因為別人能聽懂。”
安靜中,突然傳來第二個人的聲音,這讓阿木心中一驚,同時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竟然是陸逸風?
阿木頗感意外,同時,用不善的語氣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陸逸風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阿木,語氣平淡,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
阿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說:“什麼救命恩人,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還真是忘恩負義啊,不過,看你身受重傷,又遭遇喪失親人之痛,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阿木心底漸漸瀰漫起不安,他想坐起身,和陸逸風平起平坐,可全身好像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樣,疼得鑽心。
“你到底在說什麼?”
“看你的表情,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這樣也好,記不得了,也省著撕心裂肺。”
阿木的腦子飛速運轉,突然,夢中的場景闖入腦海中,讓他瞳孔猛縮。
“奶奶呢?”
陸逸風語氣停頓片刻,而後說:“她老人家,已經永久的沉睡了。”
原來,那晚發生的事竟然是真的,那不是噩夢,原來奶奶……
回想起那晚所發生的一切,阿木好像瘋了一樣,他要坐起來,他要去找奶奶,他不相信,那麼慈愛的老人,竟然會因為他而喪命。
可現在的阿木,行動受限,就如同一個廢人一樣,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猶如喪家之犬一樣,躺在床上,毫無尊嚴的活著。
阿木的反應,完全在陸逸風的預料之中。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直到阿木因為疼痛而昏迷過去。
醫生來為阿木處理傷口,第二天,他才再次醒過來。
醒來的阿木,還是要下床,大夫沒辦法,只好給他打了鎮定劑。
可這樣一直打鎮定劑,也不是個辦法,大夫們沒轍了,只好找到陸逸風,向他反映這件事。
陸逸風再次找到阿木,神色漠然的看著他,陸逸風說:“我還以為,你是個很成熟的人。”
阿木被固定在病床上,他惡狠狠地盯著陸逸風,吼道:“我要見奶奶。”
“恐怕不行,她的屍體,要稍晚一點才能護送到帝都。”
最後兩個字,讓阿木一愣。
“帝、都?”
“是的,這裡是帝都醫院。你,該不會到現在都沒發現你已經不在希臘吧?”
阿木再次打量周圍,一些原本沒注意到的細節,這才鑽入他的眼中。
宣傳語,是中文的。房間裡擺放的花,也不是希臘會開出的花。還有,現在的希臘,還是穿背心短褲的季節,可是這邊,卻已經開始穿長袖了。
阿木突然覺得,他好像落入一個精心準備的圈套裡。
直直盯著陸逸風,阿木問:“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這裡有很優秀的復健師,可以幫你儘快恢復。”
“我不相信你會對我這麼好心,說吧,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還是,你覺得心裡有愧,在彌補什麼。”
陸逸風笑了,那笑容,有不屑和鄙夷。
“我對你有愧?我很好奇,你是從哪裡得到說這話的勇氣的。”
“如果沒有陰謀,你就放我離開,我要回去!”
“可是據我所知,你的奶奶是帝都人,老人都希望落葉歸根,我送她回來,想必也是如了她的心願。”
“奶奶的事,由我處理,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插手!我不會被你操控,更不會成為你的傀儡!”
“所以,你非走不可?”
“是!”
陸逸風點點頭,說:“可以,病好了,生龍活虎了,隨便你怎麼走。但是現在,沒人幫你。”
“哦,忘了告訴你,你的腿神經壞死,要恢復,可能需要個一年兩年的。”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