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樂和盧玉婷都點了點頭,這時候小峰也送完小梅回來了。我讓他們三個先在門口的座位上坐著等我,然後敲了敲病房的門。
醫生很快就給我開了門,一臉戒備的看著我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兒嗎?”
我趕緊堆著笑說道:“我是袁夢老家的表哥,我們幾個都是她老家的親戚,聽說她病的挺厲害的,就過來看看她。”
醫生顯得還挺警惕,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有點不相信的說著:“老家的表哥?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她在老家還有親戚,你們之前也沒來過。”
我點了點頭,裝作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們這些年都沒怎麼走動,也是前一段時間進城見了她弟弟袁郎才知道她這麼個情況。這不我們一知道就過來了,想跟她見見面,然後問問她用不用幫襯啥的。”
醫生聽到了袁郎的名字,表情似乎好了幾分,估計是相信了我的說法。
他又看了我一眼說道:“那你進來吧,不過只能你一個人進來啊,然後去那邊消毒,換上無菌服再進屋。對了,進去之後不要跟她有太親密的接觸。”
我趕緊答應著,然後扭頭對耿樂和盧玉婷他們比了一個“ok”的手勢,跟著醫生進了病房。
消毒的步驟也不麻煩,我很快就換好了衣服準備去見袁夢。
我怕一會兒露餡,於是扭頭對醫生說著:“那個……醫生啊,袁夢跟她弟弟都面兒薄,你要是在旁邊聽著估計她肯定不好意思說什麼,我們也沒法幫她。要不您迴避一下,等會兒再回來?”
醫生聽了這話居然贊同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倒是真的,袁郎一直自己一個人擔著醫藥費,也沒見他接受過別的什麼幫助,我們醫院說給他減免一些費用,他還說不想他姐姐用的東西不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錶,然後繼續說道:“哎,你們好好聊聊吧,爭取讓他們姐弟倆別這麼苦,這病真是花錢花的太多了。正好我有點事兒要處理,下一個換班的醫生半個小時之後才會來,就麻煩你幫我盯一下袁夢的情況,切記不要讓她傷害自己,你要是攔不住就按鈴。”
我聽了這話心裡一陣激動,趕緊點了點頭,我正在愁一會兒改怎麼把盧玉婷偷偷帶進來,正好醫生給我創造了這麼一個機會。
我一邊答應著一邊進了屋子,袁夢正靠在床上出著神。
我武裝的很嚴實,一時間估計袁夢也沒看出來我不是醫生。她歪著頭,一臉病懨懨的表情說道:“行了別離我這麼近了,我不會自殘的。"
我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不是來盯著你的,你別緊張。”
袁夢扭頭看了我一眼,滿眼都是戒備的表情。她盯著我問道:“你是誰?我之前沒見過你,你不是醫生,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一邊說一邊要按床頭的鈴,我怕她把醫生招來,趕緊說道:“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我確實是來幫你治病的。”
袁夢苦笑了一下,也沒繼續按鈴,只是說著:“看你也不像壞人,估計是來賣藥的吧?我跟你說,我什麼藥都吃過了,你不用費勁了,沒用的。”
我看著袁夢現在的樣子,估計她自己肯定知道自己得的是絕症,只不過是用不停的花錢來吊著命罷了。
袁夢雖然嘴裡說著沒用,但我知道她心裡肯定是心有不甘。一個人最大的願望就是活下去,就算是有一線希望,得了絕症的人也是希望自己能治好的。
死亡,是每個人一生最大的恐懼,它比沒錢或者沒有勢力都要恐怖的多,沒人不想活下去。
於是雖然袁夢這麼說著,我還是開口說道:“我不是賣藥的,是真的想給你治病。我有個朋友是中醫,這些年都在研究無痛無汗症,她有辦法能治好你身上的病。你真的不想治好嗎?”
袁夢卻還是搖了搖頭,繼續說著:“這病是什麼你知道嗎?是絕症。絕症是治不好的,別管西醫中醫,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治好的先例。你別在這兒白費勁了,我一個快死的人,你還是在別人身上去動歪腦筋吧。”
她說完這話就指了指門,示意讓我出去。看我沒有動,她換上了一副悲憫的表情,繼續說道:“其實你看著我這病房比別人的高階,我真的沒什麼錢。這麼多年只有一個弟弟給我花錢治病,他什麼都給我試過了,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我真的不想再拖累他了,也不想再受罪了。”
她說到袁郎的時候幾乎哽咽,眼裡居然像是要劃出淚來。看的我也是一陣不忍。
我沒想到看起來牛逼的袁郎居然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