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緯的手……”一個青年武者看了一眼齊緯腫脹的猶如饅頭般的一雙手腕,頓時語結。
“好像真的廢了……”
“完了完了,齊緯是齊家直系一脈最出色的幾人之一,他的雙手被廢,齊家絕對會震怒的,如果真是這個少年的話,恐怕他出了伏龍山就得死。”
有武者看了一眼周毅惶惶說道。
“這個少年實力固然不錯,但是他是真的不知死活啊,他以為雄踞羊城的齊家是蘇南省那種小地方的家族能比的嗎?居然敢這樣挑釁齊家。”
齊緯的手腕被踩斷,一群武者反而是冷笑著看向了周毅,之前他們的內心還有幾分嫉妒,嫉妒與周毅的謠言,可現在他們的嫉妒卻消散了大半,因為他們不覺得周毅能捱過齊家的報復。
齊緯被北疆修道院一眾武者抬著,聽到人群中隱隱的議論聲,他幾欲癲狂,他本應該在這個時候下山來享受萬人敬仰,可是因為遇上了周毅,他直接變成了廢人。
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榮耀都被周毅兩腳踩盡。
從此之後,華夏武道圈,將再無天驕齊緯!
將寒從高臺一躍而下,躍到了齊緯身邊,他星辰般的眸子打量了一眼面帶死灰之色的齊緯,當看到齊緯明顯已經斷裂的手腕時,他心中有幾分怒氣。
“只為了搶奪幾枚武道令牌,你便廢人武道根基,武道界怎麼會出了你這樣的歹毒之輩!”
將寒猛然回頭,緊緊盯著周毅寒聲質問道。
這突然的質問讓整個人群都驀然一滯,將寒竟然生氣了?而且他質問的貌似還是一匹絕世黑馬?
“怎麼,我搶了他的武道令牌,奪得了本該屬於你的第一,你很不高興?”
周毅語氣平靜,但言辭間卻直擊將寒的要害,其實在場的武者都明白,將寒之所以生氣並不是為了齊緯,而是因為他自己的第一被奪走。如果周毅不搶齊緯的令牌的話,那這個第一必然是他的。
但周毅搶了,這也同時搶走了屬於他將寒的榮耀。
“可笑。”將寒嗤笑一聲,星辰般的眸子裡盡是高傲,“我將寒的第一又豈是你能搶走的,我的第一來自於我的信念,來自於我的實力,來自於我手中的劍,而不是那些東西!”
將寒伸出了一根讓諸多女人都會嫉妒的修長手指指著箱子裡的武道令牌,這傲然無他的模樣頓時讓場內的一眾女武者眸子裡滿是異彩,幾欲為將寒發狂。
這是一個很自信的男人。
周毅淡淡一笑,而後望著將寒的星眸一字一句說道:“那麼我明日就將你的信念,你的實力,你手中的劍,親手打碎!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第一!”
一言即出,全場譁然!
這個少年在向將寒宣戰?
這個少年在向華夏武道圈年輕一代的領袖級人物將寒宣戰?
一眾武者震驚的眼神在針鋒相對的周毅和將寒兩人之間來回穿梭,似是好奇周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底氣。
“自我成名以來,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將寒突然面色就平靜了下來,臉上再無怒色,他控制情緒的能力顯然已經到了極點,“作為獎勵,明天在擂臺上,我會打斷你的手腳,給齊兄一個交代。”
將寒的語氣風淡雲輕,聽不出絲毫森然的感覺,彷彿打斷周毅的手腳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但旁邊的武者聽了之後卻並不訝然,他們不覺得將寒說出這句話有什麼不妥。
畢竟他是將寒。
十八歲入化勁,年輕一代武道進境最快的幾人。
十九歲參加第一屆武道大賽,帶領龍城修道院奪得冠軍。
二十一歲參加第二屆武道大賽,帶領龍城修道院奪得冠軍,那一屆裡有二十五歲的化勁後期武者參賽,也被將寒悍然擊敗。
今年他二十三歲,已經被當做華夏武道圈年輕一代的領袖級人物,試問場內人物,有誰能敵?
他是將寒,幾乎無敵的存在。
“哦,我很期待。”
周毅語氣很平靜,並未動怒,在這個時候,口舌之爭毫無意義,明天第二輪比賽才能決定一切。
“哼。”
將寒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周毅交接完令牌後,看了一眼被幾個武者抬著的滿臉死灰的齊緯,便和鄭雅幾個人回了酒店。
兩個主角雖已不在,但場內的武者卻久久不能平靜。
有武者將周毅在山上斬黑蛇的一幕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