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蘇晨將血蛤枯的眼珠以一百億的價格賣給了許佑。許佑則是寫下了欠條,作為抵押的憑證,雙方約定,等到蘇晨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去臺北市找許佑要。當然,許佑也保證儘快將錢湊齊,透過銀行的渠道轉蘇晨的賬戶下。
“希望你們言而有信,要不然……到時候我會去找你們索債的!”
蘇晨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先前的雲淡風輕,對於許佑似乎真的有一種叫做信任的東西。
許佑則拍著胸脯向蘇晨打包票。
“前輩放心,我臺北徐家大小也是有頭有臉,不會違約的。”
二人說罷,當即便是“和顏悅色”的離開了。
離開了戴師傅的私宅,許佑興奮的把玩這血蛤枯的眼珠,晶瑩剔透的珠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燁燁生輝。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激動,身邊的徐石臉色蒼白,但是依舊掛著笑容,反倒是徐松顯得有些愁眉不展。
徐石見了,輕聲的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悶悶不樂的?”
“我……我在想那欠條的事!”
這徐松倒是個直腸子,猶豫了一會便是開口了。
“一百億可不是小數目,許家若是真的掏一百億,只怕自己也得傷筋動骨。許佑少爺雖然是家中的繼承人,但是畢竟那是一百億,家主是一定不肯付的。到時候這蘇晨要是找上門來,我們可就難辦了……”
徐松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又怎麼能逃得過許佑的耳朵呢。
許佑身子頓了頓,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寶貝,一邊悠悠的說道。
“老爺子那麼強勢,這一百億自然是不會給的。而我呢,雖然是大少爺但是幾個兄弟和我相爭,我在家中地位岌岌可危,自然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那您為什麼還要答應蘇晨那一百億?”
徐松的臉上露出疑惑,對於徐石和許佑的想法他感到深深的不解。
許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開口。
徐石則是笑著開口:“不寫欠條的話,得不到那寶貝,許少無法進入陰玄派自然也不能確保在家族中長久保持繼承人的地位。到時候,被其他的少爺奪了風頭豈不是虧大了?”
“可那一百億……”
徐松還有些不解。
徐石搖了搖頭:“徐松啊,你一向醉心修為有些事情你不明白。要知道這世上的交易從來都是建立在實力至上的,這蘇晨實力強悍是不假,但是咱們徐家也不是浪得虛名。到時候要真的打上門來,你覺得家主會讓蘇晨從容離去嗎?”
“難道?”
“對,這一百億就是一個幌子,一個笑話,若是這蘇晨識趣倒也罷了,要是他不開眼,來到了臺北市。那麼……他會知道臺北徐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許佑冷冷的開口,話語中的恨意似乎是想把先前所受到的屈辱全都發洩出來。接著,他便是再度掛上了笑容,捧著寶貝帶著眾人歡天喜地的返回臺北了。
另一方面,蘇晨告別了許佑眾人,當即也決定帶著戴師傅返回南海市,畢竟他的根還在南海市。
回去的路上,戴師傅想了好久,可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蘇晨的用意何在。
“戴師傅,你有什麼不解就問吧!”
蘇晨不是那種不開明之人,眼見戴師傅心裡好奇的勁,一時路上無聊,倒也有著幾分興趣。
“蘇大師,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會同意將那寶貝給那許佑呢?”
戴師傅好奇的開口。
蘇晨沒有直接開口,反而是問道。
“這件事你怎麼看?”
戴師傅想了想,這才說道:“這許佑兩面三刀言而無信,我斷定他不會將這一百億交付咱們。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回去一定會好好謀劃,若是咱們前往臺北市去要債,只怕到時候……”
剩下的話,戴師傅沒有說完,但是他相信蘇晨明白他那未盡之言。
戴師傅真不愧是老江湖,三言兩句就將那許佑的心思說了個七七八八。
“如此簡單的局,我想蘇大師不會看不穿,可是……您又為什麼……”
蘇晨接過話茬。
“為什麼我看穿了還要執意入局呢,對嗎?”
戴師傅的臉上露出一絲悻悻的笑容。
蘇晨望著遠處的風景悠悠的說道。
“我就是讓他們寫下這欠條,到時候我便有了理由,名正言順的去要賬。”
“可是,他們一定肯定不會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