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緩緩的落在了地上,他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如你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精緻的瞳孔之下隱藏著一絲淡淡的不耐。
此時的戴師傅早已經不再和那男子對峙,他走到了蘇晨的身邊,臉上略帶一絲歉意。
“對不起蘇大師,差點影響到你的修煉。”
蘇晨看了一眼戴師傅,忽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輕聲的開口道:“有心了!”
戴師傅聽完,內心裡湧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喜悅,精於世故的戴師傅哪裡不明白,他今天一頓陰差陽錯的舉動竟然獲得了蘇晨的認可。這可比他收一株三百年的人參划算的多。
“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戴師傅深深的開口,眼中的敬重和追隨之意溢於言表。
蘇晨點頭:“還是先處理這些麻煩吧!”
戴師傅轉身站在了蘇晨的身後,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腰桿更加挺拔了。
蘇晨掃了一眼許佑,淡淡的說道。
“聽說……你們有事找我?”
徐石拖著重傷的身體,他原本就受了內傷,接著人參這才勉強壓下了傷勢。蘇晨這麼一手,不僅重傷於他,而且還將他的傷勢再次引爆,如此一來,這徐石舊傷新痛,沒個三五年只怕是不能復原了。
許佑看了一眼徐石,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一向能言善辯的他此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男子見了只好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說道:“在下徐松,臺北……”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是倒飛了出去,高瘦的身體狠狠的砸在牆上,然後又摔倒在地上,一副狗吃屎的模樣看上去很是狼狽。
蘇晨收回了右手,淡漠的問道。
“我讓你說話了嗎?”
徐松臉上露出不甘的神情,可是面對這如此強勢的蘇晨,他終究還是低下了那自認為高傲的頭顱。
許佑心裡一顫,一股尿意從內心深處湧出,兩條腿劇烈的抖動,強忍了好久這才免於狼狽。
蘇晨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疑問的目光。
許佑哆嗦了大半,這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蘇兄……啊不,蘇前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蘇晨看著許佑這瓜慫的模樣,開口問道。
“你很想要那妖獸的內丹?”
許佑猶豫了一會,這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前輩有所不知,我來自臺北徐家。臺北有一名門大派名叫——陰玄派,我想要拜入其中修習術法,可是陰玄派有自己的規矩,每一位弟子都要進行試煉,只有透過試煉才能成為內門弟子。而我的試煉任務則是……則是獲得一個妖獸的內丹。前日聽說,神農架出現了一隻妖獸,這才帶上家族的供奉,前來……前來除妖!”
蘇晨再次開口詢問。
“那你找我何事?”
“這不是除妖無望,想著能不能備上厚禮,希望蘇前輩能夠忍痛割愛,將那妖丹……於我。”
許佑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慚愧之情,以至於越往後,那聲音便細弱蚊蠅。
蘇晨似笑非笑的看著許佑,他的小心思,蘇晨又怎麼能不明白呢,
分明是存著搶奪之意,要不然又怎麼會千里迢迢的從臺北市請來這個名叫徐松的高手呢。只不過,他們算錯了蘇晨的實力,且不說蘇晨現在已經是真氣肉身雙宗師,就算是突破之前,他們二人加起來也不是蘇晨的對手。強取豪奪,只是美好的幻想罷了。
眼下徐石重傷,徐松又實力大損,只剩下七八個保鏢的許佑哪裡還有什麼資格來奪取妖丹呢。
許佑心裡一狠,當下便是硬著頭皮問道。
“蘇前輩,我真的很想要那顆妖丹,蘇前輩能不能……將那妖丹送於我……我可以用錢買!”
談到錢,許佑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自信。
蘇晨看了他一眼,看來這臺北徐家還真的是挺有錢呢。
“妖丹我已經服用了,你的心願只怕是落空了!”
許佑的臉上露出一絲失落,整個人的氣勢低迷了不少,一想到自己的這一次不能拜入陰玄派,而自己的弟弟卻可以成為天泉派的內門弟子。這麼一來,自己的許家的地位岌岌可危,這許佑就忍不住的想要嘆氣。
他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滿是失落落魄。
那徐石悄悄的看了蘇晨一眼,只見到蘇晨靜靜的站在原地。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接著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