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曷毫無起伏的說著自己的傷勢無礙,糰子不由瞥了他一眼,平靜的眸中似乎閃過一絲異色。
片刻後,糰子收回手:“是無礙,只不過是五臟六腑皆移位,靈泉內靈力幾乎枯竭且不計,靈泉上似乎有了一道裂痕。
頓了下,看著夜曷依舊沒有絲毫波動的臉色,糰子繼續開口:“十日內不要再動用靈力,否則會傷及根本,不利於日後修煉。另外接下來幾天每日睡前來找我一次。”
夜曷的傷勢太重,糰子目前也只能暫時緩解他的傷痛,需要多次才能徹底治好他。只是,在這麼重的傷勢下,夜曷還能夠如此的面不改色,當真是讓她有些另眼相待了。
不愧是他們夜府的護衛隊隊長,看來他們確實沒有選錯人。
“是,謝謝管家。”經過糰子的治療,夜曷的蒼白的臉色多了絲血色。
糰子搖了搖頭:“一家人何必言謝。”他們夜府本就是一個大家庭。
“怎麼回事?”夜鍾銘聲音瞬間沉了下去,這麼重的傷,傷害夜曷的人明顯是下了殺手的。
“不少人認為這溝壑出現是我們夜府所為。”夜曷眉頭擰的更緊了些,現在許多人都將夜府當做仇敵,這並不是好現象。
“所以他們就對你出手了?”夜鍾銘周身湧現戾氣,他的護短,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夜曷微微搖頭:“只有小部分,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但是大部分人現在對夜府是抱著忌憚的態度的。”若是全部人都對他出手,他也活不到現在。
說到現在,夜鍾銘終於明白了。
從離開夜府到這邊緣,一路走來,所過之處,房屋倒塌,山河破碎,觸目可見,皆是狼藉。
雖然整個過程他是沒有察覺到絲毫,但是單單是看那滿目瘡痍的景象便能想象當時是怎樣地動山搖的場景。
在如此動盪之下,自然是免不了會有死傷。
而因為懷疑是這場災難是夜府帶來的,自然也是難免會對夜府產生敵對情緒。當然,有敵人,更多的人只會是忌憚。
夜府能造成如此災難的手段,怎能不讓人忌憚?
只是……看著夜曷蒼白的臉色,夜鍾銘眸子又沉了幾分,縱然那些人的情緒他可以理解,但是傷了他夜府的人,依舊是罪不可恕!
護短,從來都是不需要講情理的。
“傷你的人現在何處!”
夜鍾銘的聲音帶了絲戾氣,明顯是要找人算賬的態度。
夜曷沉靜的眸子有了絲波動,他抬眸看著夜鍾銘,話語清冷:“屬下已經將其盡數斬殺。”
對方要殺他,他自然也不會手軟,而且面對那麼多雖然心中對夜府有所忌憚,卻也是蠢蠢欲動的人,他若是透露一絲的軟弱,只怕早就成為那些人的劍下亡魂了。
殺雞儆猴,對待那些心有恨意,卻又懷有忌憚的人,自是再好不過的手段。
夜曷這回答倒是讓夜鍾銘和糰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以他們所想,夜曷這般的傷勢,該是弱勢的一方,結果卻是,夜曷將對方盡數斬殺。
錯愕之後,夜鍾銘反應過來,卻是滿意地笑著拍了拍夜曷的肩膀:“做的好,不愧是我夜府的好男兒!”
“哼——”面對夜鍾銘的讚賞,夜曷卻是回應其一聲悶哼,原本因糰子療傷而恢復幾分紅潤的臉色此時又蒼白了幾分,甚至額頭上也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夜鍾銘徹底僵住了,他的一隻手此時還拍在夜曷的肩膀上,可是他卻是察覺到了掌心下的黏膩,再加上夜曷的反應,他若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才是傻了呢。
愣愣的,甚至帶了點小心翼翼的收回手掌,毫不意外地看到掌心的血跡。
看著夜鍾銘掌心的血跡,糰子也反應過來了,當下眉心一擰,一眼瞪向他:“你還嫌夜曷身上的傷不夠重嗎?”
口中呵斥著夜鍾銘,糰子手上的動作也不慢,再一次熒綠色靈力覆上夜曷的肩膀。
夜曷肩膀上有著不輕的傷口,只是因為他身穿暗黑色的衣服,並未讓人發覺那浸透衣衫的血跡。而夜鍾銘的這一讚許,好巧不巧的就拍在了那道傷口上……由於傷勢過重,糰子之前也是勉強暫時止住了傷口流血,結果夜鍾銘這麼一拍,傷口又崩開了。
夜曷向糰子投去一抹感激的視線,縱然是情緒不顯,他也是正常人啊,真的能感覺到痛啊。家主剛剛那帶著興奮情緒的一爪子拍下去,當真不是一點點的痛。
而此時本就意識到自己犯錯的夜鍾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