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幾眼扔在地上的碎成紙屑的離婚協議書。
“沫沫,我覺得我們可以共同面對這次的難題,而不是遇到困難,就在這種緊要關頭分開。”
我笑了笑,“可是,顧以琛,你不愛我,為什麼不肯籤這個離婚協議書?我剛才也說了,即使分手,我也可以繼續做你的人間通行證,直到你找到新的。”
現在和我在一起,他再出去拈花惹草,說到底也是不好聽的。
我的心,在此時此刻,又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外婆。
畢竟,對我與來說,一個鬼丈夫怎麼可能比得上外婆?
所以……
但是,回應我的,是顧以琛的嘆氣聲。
“我不想騙你,但是你已經入局,想抽身?”
“即使我能放手,恐怕他們不會放過你。”
我以入局,抽不了身?
這個答案,顧以琛不肯告訴我,但是午後,胡彥祖就打電話來,聲音裡面帶著竊喜。
“老闆娘啊,咱們去白洋淀的事情,老闆不但答應了,而且還讓小馬哥開車跟著一起去呢。”
“你說,老闆他是不是意識到你外婆的重要性了呢?”
“也對,只要外婆能醒了,她會把自己見到的一切都告訴咱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就弄清楚了嗎?省的再費勁去到處查了。”
我的臉色慘白,扣著手機的手發抖。
因為我看見顧以琛了。
顧以琛現在就站在天意旅館的門口,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身旁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精緻、漂亮。
她笑的妖嬈,穿著火紅的裙子,連聲音裡都有著玫瑰的味道。
“顧以琛,大黃還在吧?”
顧以琛的臉上帶著我從來沒見過的笑意。
“嗯。”
我知道大黃,是一直老金毛,我去過他那個別墅,大黃就守在那裡。
但是,顧以琛看見我走向大黃的時候,就直接把大黃趕進犬舍了。
我當時還委屈巴巴,“顧以琛,我知道咱倆認識的時間不長,可能你對我還抱有借唄心裡,但是可不可以先讓我和你養的狗玩一會兒?”
顧以琛皺著眉,臉上全是不耐。
“不行。”
我問,“為什麼不行啊?”
一連問了十遍,顧以琛才開口。
“因為送狗的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大黃雖然上了年紀,可是被養的很好。甚至在顧以琛死了之後,宋家也派專人每天投餵大黃。
我結束通話老胡的電話,然後開啟手機照相機。
我仔細對照了一下,發現,我和顧以琛身邊的女人,長得真像。
無論是嘴唇,還是眉眼。
只不過,女人的臉跟我相比較,要更加嫵媚成熟有城府。
女人張開白藕般的雙臂,抱了下顧以琛。
顧以琛的臉慢慢變紅。
這在我看來就像是個剛剛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夥子。
我一向想不通的問題,在這一刻終於有了具體的答案。
原來顧以琛真正喜歡的不是景小玲。
而我也不過是個替身。
難怪每次吵架,在我提到景小玲的時候,他眼神裡毫無波瀾。
因為景小玲並不在他的心上。
是我找錯了情敵。
怪不得他找我。
也怪不得第一次跟我那個的時候,他生生地盯著我的臉。
我當時還以為是因為我長得足夠漂亮。
原來只是因為,我跟他實際上的白月光長得很像。
我都不知道怎麼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的了,像是被挖了心一樣。
我還是想讓顧以琛跟我去白洋淀的。
他答應的事,而且又是我一個人很難做到的,那我沒有理由不借助他的幫助,尋找外婆的魂魄。
我活了十九年,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外婆的日子該怎麼過,但是就在這一刻,我真的開始擔心,萬一找不回外婆的魂魄,接下去的人生路我該怎麼往下走了。
我想了很久,終於開始把外婆積攢的最有用的法器和符紙都找了出來。
再加上顧以琛這短時間給我的那塊玉,還有保護盾什麼的,都裝進了合適的包裡。
這兩三天,我還是要少說話的好。
我外婆曾經說過,雖然我腦袋不算是最聰明的,但是我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