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手伸過來,搭在我的手背上,用指腹摩挲。 我心裡咯噔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運動裝,心裡像打鼓般地狂跳。 一天時間,他就對我的觸覺瞭如指掌。 我心裡知道,他跟我的陰婚極有可能是外婆促成的,並非顧以琛的本意。 可我心裡清楚地很,為了那一百萬,為了外婆我付出了什麼。 顧以琛跟我這樣親密,不分白天晚上地折騰,我的身體受不了。 我的黑眼圈出來了,已經很明顯了。換句話說,我身上的鬼氣已經很重了。 是不是,顧以琛覺得我才19歲,真的什麼都不懂? 是不是,他覺得我好騙? 沒多久,紙紮店就到了,他先一步下了車。 我打算跟顧以琛攤牌,告訴他隔三差五地再來,讓我緩緩。 我停好電三輪,充上電。 我鼓足勇氣,推門進去,就聽見浴室裡傳出來水聲。 他居然已經開始洗澡了。 下一秒,浴室裡傳來的水聲停了。 顧以琛邁著長腿走出浴室。 魂魄狀態的他,還在腰間繫了條白浴巾。 他知道我能看見他。 水珠順著顧以琛堅實的肌理滑下,我沒出息地張大了嘴,嚥了下口水。 所以,魂體狀態的他也可以帥到人神共憤嗎? “沫沫!” 顧以琛英挺的劍眉舒展開,聲音溫柔,朝我伸手,“過來!” 我尷尬地收回目光,臉上火辣辣地,“我……我還有事……” 可我不會說謊,實在編不下去了,只能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我去打電話催一下張總,那金元寶著急!” 說著,我就想轉身,卻被他一把拽進了懷裡。 他的髮絲滴著水,滴到他堅實英挺的胸膛。 我看到他的喉結滾了滾,他在極力地掩飾眸中的訴求。 隨即,他手伸進我的衣角,“那個不急。” 我可憐兮兮地看向他,希望他有憐香惜玉的覺悟,今天能夠放過我。 但是光裝可憐還不行,還要他有承諾。 我鼓足勇氣開口問,“過幾天可以嗎?” 顧以琛眸光微閃,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好一會兒,他才平靜開口,淡淡的說著我最不想聽到的話,“楊沫沫,你要知道,你籤的是我的續命婚約,我能給你很多,其他的,你只需要聽話。” 他這話一出口,酸澀跟無力就在我的心底翻騰,那種絕望席捲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難道,在他眼裡,我不過就是他花錢買的玩物? 畢竟,怎麼會有人願意嫁給一個死了十年的鬼。 可他怎麼會想到,十幾年前的那一天,他就成了我心裡的一道光。 就在我失神地時候,顧以琛已經把我抱到了床上。 “錢我不會虧待你,你外婆的魂魄,這件事,我會盡我所能去找。” 他這話一出口,我的心裡更難受了。 他以為我貪圖他的錢財跟權勢罷了。 我手推著他靠近的胸口,“顧以琛,可不可以等幾天?” 顧以琛神色微怔,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淡定。 “不行,我等不了。” 他直接淡定承認。 我無奈地看向他,笑道,“怎麼就等不了,反正你已經死了十年了,害怕再等幾天嗎?” 顧以琛的眉心頓時蹙起,聲音變冷了,“楊沫沫,我們有續命婚約,你外婆也知道我們的事,名正言順的,我為什麼要等?” “你為什麼不能等?” 我語氣很輕,心裡卻怨氣很大,“我最討厭自私的人,你就是把我當傻子,想把我玩弄於股掌,你覺得,我會願意嗎?” 顧以琛翻身,直接壓到我身上,大手鉗住我的肩膀,“那你想什麼時候?” “過幾天。”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以琛起身直接進了浴室。 我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一邊起身準備去櫃檯後面的小沙發,一邊翻看手機,看看有沒有新的單子。 我回來以後,建了個接任務的群,有時候也會直播連線,有求助的可以刷禮物連線。 群裡果然求助,可那件事,我一看,我不知道怎麼處理,可求助的人,單費給十萬。 猶豫了幾秒,我轉身走回臥室,“以琛哥!” 浴室的水聲停了,裡面傳來顧以琛的聲音,“楊沫沫?你叫我?” “以琛哥,我有事找你,你洗完了嗎?”我故意把聲音放軟,揉進去了幾分撒嬌。 浴室裡安靜了好幾秒,顯然是裡面的人搞不清楚狀況。 我也有點兒緊張,不知道顧以琛到底要幹什麼。 我一臉緊張地盯著浴室的門,下一秒門開了。 顧以琛直接伸出手捏住我的下頜,迫使我抬頭看向他。 “楊沫沫?你有事求我?” 我聽出了他的懷疑,立馬辯解,“才沒有,我就算沒事,還不能找你了?” 可說出口的話,我自己都不信,完全沒辦法讓人相信。 顧以琛勾了勾唇角,邪肆地笑了,“既然想我了,我沒有理由不滿足你!” 我瞬間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下意識往後退去。 下一刻,我的腰就被顧以琛輕鬆摟住,一把扯向他。 他直接把我抱到床上。 他的重量壓在我的身上,我沒辦法抗拒。 他手長腿長,哪怕我已經縮到不能再縮,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