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他這話是在敷衍我,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我的臉火辣辣地燒的慌,別開視線不敢看他。 顧以琛卻順著我浴袍的衣角往裡伸手。 我沒想到他這麼著急,嚇得直接按住他的手。 “怎麼?害怕?”顧以琛墨眸裡的情緒晦暗不明。 繼而饒有興致地盯著我。 我有點慌亂,儘量讓自己顯得很鎮定,抬手,在顧以琛的薄唇上輕撫下,“嗯……” 他薄唇微勾,伸手就把我推倒在大床上。 我看到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瞬間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他俯下身。 我覺得他重,壓得我呼吸急促,昨晚只顧著害怕跟疼,並沒有感受到這麼多。 我伸手攀上顧以琛的後背,手指撫摸著他的背,聲音裡淬滿了虛偽的取悅,“顧少,你交的五十萬住院費,我怎麼還給你?” 他頭都沒抬,“不用還。” 我只知道他的手在我身上游弋,他的唇在我身上隨處烙印。 我猛然想起答應胡彥祖的事兒,“顧少,我想一會兒回紙紮店……” 我等著顧以琛的反應,我這話肯定讓他很掃興,說不定會生氣。 “有急事兒?”顧以琛在我唇角處低聲問。 我看不清他的情緒,不敢抬頭,怕稍微一動就能碰到他的唇。 “嗯。”我不敢在這種時候在他面前提別的男人。 “好。”顧以琛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時間。 我咬牙切齒,卻在他臉上看到了得意滿足的笑。 “啊……”我躬身,抬起的額頭直接撞到了顧以琛的下巴上,差點兒開口罵了他,可又不敢,只能抬手握拳捶他。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壓回我身側,“忍一下?” 他微涼的吻落在我唇上。 我在他的撫慰下放棄掙扎。 算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再說一百五十萬也不是小數,我連續命婚書都簽了,這種事還忍不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顧以琛折騰的連動都不想動了,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著他模糊的身影從我身上退開。 我依稀聽到他接電話的聲音,電話結束通話後,浴室裡就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洗澡的聲音停了之後沒幾分鐘,我就聽到他下樓開車走了。 我以為他有事去忙,就穿了衣服,眯了一會兒,不敢睡的太沉,畢竟是不熟悉的地方。 沒想到不出十分鐘,顧以琛就回來了。 他把餐盒放在床頭櫃上,“起來吃了吧。” 我睜眼看了看,是小米粥跟肉夾饃。 我坐起身,沒說什麼,就端起小米粥的杯子,把吸管拿起來,想插到杯子裡,試了兩下都戳破那層塑膠紙。 顧以琛是實體,他隨意地坐在床沿,“我來。” “嗯,謝謝!”我遲疑了一下,接過顧以琛遞過來的粥,吸了一口,“顧少,你能把我帶回醫院嗎?我想去看下外婆,而且三輪車還在那裡。” 顧以琛溫柔地用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臉,“好。” 把我送到醫院後,顧以琛就開車走了。 我去繳費處問了,外婆的住院費確實有人交了五十萬,我又去外婆病床前坐了一會兒,她還是吸著氧躺著。 我也仍然看不到外婆的魂魄。 回到紙紮店以後,我把店門開啟,開門營業。 給電三輪充電的時候,才看到收著胡彥祖的那把黑紙傘。 “胡彥祖?”我開啟黑紙傘,問道,“我看你受傷了,你的一百萬個金元寶,我得找貨,我店裡沒那麼多。你先回去等著吧。” “債主說最遲明晚。”話音一落,胡彥祖嗖的一聲就走了。 我連忙打電話給他買金元寶,因為剛過了七月十五,大部分批發商都沒有多少存貨。好說歹說,幾個批發燒紙的給湊了二十萬個。 還差八十萬個呀,給外婆供了二十年貨的李大叔,最後告訴我,城東的宏偉紙製品廠應該有,還給了我老闆的手機號讓我問問。 我連忙給宏偉製品廠張老闆打電話,是上邊來檢查的了,不讓開工,得歇一個星期,現在有原材料,就是不敢幹活,得等等。 我一聽這話,心想有門。 既然答應了胡彥祖的事兒,就得去辦,而且追債的那個惡鬼太厲害了,說不定會要了他的命。 外婆很久以前就告訴我,能用錢解決的事,千萬不能拼命。 我關了店門,騎上電三輪直衝城東。 站在宏偉紙製品廠綠色的大鐵門外,我哐哐砸門。 “誰呀?”隨著一陣狼狗吼叫聲,一個老大爺的問話聲傳了出來。 “是要貨的。”為了讓老大爺開門,我特意指了指自己三輪上貼的看事看風水的廣告。 “要多少?”大爺隔著門縫看了幾秒鐘,才問我。 “八十萬個。我之前給張老闆打過電話的。”我盡力解釋,想讓大爺先把門開啟,放我進去。 “幾口袋有,你要那麼多,咳咳咳咳……沒有!”大爺咳的厲害,像是嗓子裡有一口卡了半輩子的老痰。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