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見我和顧以琛都在認真聽,就繼續講吓去了。 他說,就在女孩配陰親差不多十多天吧,女孩母親夜裡做了一個夢,夢到女兒一直喊冷。 女孩兒母親醒了之後就喝她爸爸說起來這件事,兩個人就決定到女兒墳上去看一看。 等老兩口到了墳地,才發現女兒的墳被盜了。 他們的女兒赤身裸體地躺在那裡,棺材裡陪送的物品都被偷光了,沒辦法只能就近鎮上買了幾件衣物,又叫上男方的家長草草地把他們下葬了。 後來聽說,其實那個女孩兒之前碰到過一個算命的瞎子,說讓女孩兒最好把名字改一下,他們家從來不信玄學什麼的,就沒當回事。 出事的那一天,她非得騎電動車去城裡買無關緊要的東西。 父母當時也阻止過她,說現在這些零碎的小東西,都是可以網購的,都能送到村裡,沒必要騎著電動車跑到城裡。 可是女孩兒也不停,執意要去,才出了車禍。 “哎,可能她的命就該如此吧。”小馬哥說完也嘆了口氣。 “那如果要是她改了名字呢?改了名字真的會改運嗎?”我覺得自己get到了關鍵的問題,“奧,對了我是過來拿我的膝上型電腦的。” “你的電腦啊,我放在這邊抽屜裡了,老闆娘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可以幫您裝系統。”小馬哥自薦。 “那可太感謝了,想不到小馬哥還是電腦高手,”我一邊說著感謝的話,一邊恭維著小馬哥。 小馬哥笑開了花,顯然覺得我的恭維非常的受用,認真地坐在櫃檯邊上,幫我裝電腦。 顧以琛則是有點兒面色凝重地拉著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我估計自己幫不上他的忙,只能儘量不給他添亂。 小馬哥一邊裝電腦,一邊答覆著我剛才的問題。 他說,“據我這麼多年的觀察而言,改名字不會改運。但是改名字會讓人的周邊的狀態變得更好,發揮出人的最大的效率,這個話應該怎麼理解呢?” “就明明你是個一百分啊,但是你沒有筆去寫,你明明呢能夠唱出美妙的天籟之音,你卻沒有麥,” “所以呢,藉助名字的力量,改變自己未來的高度和生命的寬度,這都是可取的。” “所以呢,不要覺得名字是無所謂的,其實是有所謂的。” “原來名字還有這麼多講究啊,”我忍不住讚歎道。 “那當然了,可以去驗證嘛,如果只用一句話,是還是不是,對還是不對,能還是不能,可以還是不可以,都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這件事之所以能夠存在,哲學上有一句話,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只要是合理的東西,他一定會存在下去。當然了,驗證才是最好的辦法。科學可以無限制地被驗證,我們要相信科學。” “那剛才從我身上穿過去的那個老頭鬼呢?他跑去火災現場幹什麼?”既然小馬哥動這麼多,我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顧以琛攥著我的手緊了一下。 可是他沒說話,我猜他可能也想聽聽小馬哥的看法,沒準真的有啟發呢。 “這具體的我可真不知道。但是怎麼說呢,我猜吧,要麼為錢,要麼為了好處,”小馬哥說的上了癮,“不是有那麼句話嘛,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財富是越多越好嗎?他一個老頭鬼要那麼多錢有用嗎?是不是為了別的好處?”我乘勢追問。 “這麼說吧,你再多的財富,你一生當中能夠使用的,它是有限的,當然啊,我們有無限的夢想。我們有無限要做的事兒,就好像我當年還想追隨某個王爺,成就一番宏圖偉業,但是現在我就都放下了。其實大部分人都是想法很多,但人真正能承載的很有限,天下皆有美味,而一個人一張嘴,才能吃掉多少呢?很有限。” “就像在工作,就像在我們家庭生活,包括人們想要這個要那個都可以,” “但是明確的說,真正與自己連結的那些人,其實很少。真正自己能去的地方很有限,真正自己能佔有的那塊土地啊,也就那麼大。所以,做人應該有大愛,做鬼也是一樣的。” 我連忙豎起大拇指,“小馬哥,你懂得真多,我以後得多向你學習。” 下一秒,我注意到顧以琛臉色不好看了。 我說錯什麼話了? 還是……顧以琛也需要誇獎? 上次,不就因為我誇他,他高興的很。 我得想想,找個什麼理由誇他,好讓他心情轉好。 抬眼看去,他穿著一身深色襯衫坐在椅子上,身姿稍顯慵懶,狹長深邃的眼睛睜盯著我。 我心虛,砸吧了一下嘴,“嘖,以琛哥,許亮大哥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火災很嚴重嗎?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以琛聽到我問他,這才微微俯身,目光灼灼,“你才發現許亮沒跟回來?” 小馬哥也不敢吭聲了,我猜他也是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顧以琛眯了眯眼,眼裡閃著擔憂的光,“你們沒去現場,不知道那火燒的有多高。不過,站在旅館外邊的大路上,應該也能看到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