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乾巴巴地坐在車裡等?他們去哪裡了?知道咱們把車開到這邊了嗎?”我有點擔心,我們把車開到了這棵大樹下,他們還能找到嗎? “我現在給他們挨個發位置。”我趁顧以琛發位置的功夫,打量著旁邊高大的白蠟樹。 下一秒,玫瑰姐出現在了白拉叔遮擋的範圍之外,手裡拎著銀白色的箱子,正朝我們走過來。 “以琛哥,玫瑰姐回來了。”我很高興,玫瑰姐既然拎著鎖魂箱回來了,那就是預示著這裡的事情結束了。 “她不是玫瑰姐。”顧以琛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不是呢?”我不懂,明明看上去她就是啊。 “因為我還沒給她發位置,最不應該先回來的就是她。”顧以琛滿臉戒備的神色。 我連忙摟住顧以琛的胳膊。 他直接把我摟到懷裡。 我們倆警惕地看著車外。 眼見著拎箱子的玫瑰姐走到了車旁,敲車窗,“老闆,開一下車門。” 我心裡動搖了,因為眼前的玫瑰姐能走到擋煞的白蠟樹下,還能親手敲車窗玻璃。 我看向顧以琛,用眼神詢問他。 顧以琛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能開。 在他的示意下,我忍住了。 她在車外敲了幾下,見車門沒開啟,就趴在車窗上,往裡面看。 一雙火紅的眼睛,直接就盯到了我身上。 四目對視的那一刻,我確定她不是玫瑰姐。 因為玫瑰姐的眼睛最起碼不是紅色的。 我被車窗外惡狠狠地眼神嚇了一哆嗦,直往顧以琛懷裡縮。 因為我心裡清楚,車外面那個是個厲害的角色。 隨即,那雙惡狠狠的紅眼轉向顧以琛。 我看到了一瞬間的猶疑,然後就變成了憤恨。 我仰頭看向顧以琛,想探尋緣由。 但此刻的顧以琛眼裡,只有不懼和正義凜然。 我一看他這表情,心裡也有了底,我們在這裡,怕什麼? “老闆娘,快開門,外面有東西追我。”外面的玫瑰姐目光變得柔和,臉色也變得焦急,彷彿真的是玫瑰姐的神情。 但是我已經看到了她眼裡的不善,深知她並不是我們的玫瑰姐,所以我不會上當受騙。 她見我跟顧以琛都不上當,知道自己騙不了我們,隨即一伸胳膊,手裡的鎖魂箱就變了形。直接變成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 “以琛哥,她要砍我們的車。”我被那女鬼手裡的寒刀嚇到了,“怎麼辦?” “別下車,等我搖人。”他說著,已經開始撥通了電話,“快點兒來,大坑邊,白蠟樹下。” 我一聽,恨不得白他一眼。 可此時此刻,顧不上。 他跟我想象的大英雄大丈夫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還以為,他要跟我說,讓我等著什麼的,他出去跟那個女鬼大戰三百回合。 誰能想到他一個堂堂的鬼差動不動就打電話搖人,還那麼善於忽悠。 不過,那都是心裡的夢想。 此時此刻他的表現,可能才更符合現實。 只要我們倆都安全,做最合理的選擇才是明智的。 至於誰能把外面那個紅眼睛的假冒玫瑰姐抓到,真的不重要。 我也沒那麼在意。 那都是顧以琛這個鬼差要想的事情,因為我無能為力。 “砰!”長刀直接劈中我們的車。 “嘶。”車玻璃被震裂了一條縫。 顧以琛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臉色難看的很,直接把我護到了懷裡。 看吧,剛才牛皮吹得蹬蹬蹬的。 現在好了,車玻璃直接被人家給劈碎了。 下一步,那個大刀就要劈到我倆頭上了吧? “大哥,還不跑嗎?還等什麼呢?”我急了。 “哐!”那把寒刀的第二下,被另一把長刀擋住了。 “繡春刀!”顧以琛眼裡的光從瞬間被點亮,“小馬哥來了。” 車燈的照耀下,繡春刀跟另一把寒光四射的長刀拼在一處。 光影交錯中,我像是在看一部武俠片。 這下,我心裡好多了。 隨後,又有一把長劍加入了打鬥,成了混戰。 使劍的正是許亮。 顧以琛的臉色多少帶點兒沉重。 看得出來,那個假的玫瑰姐確實很厲害。 但是,小馬哥跟大亮哥到底是多年的戰友,並肩作戰過無數次,有了解和默契在,兩人的勁兒往一處使,一人攻上中路,另一人攻下路。 沒幾分鐘,老胡跟黃翠蘭也站到了車燈前,擼胳膊準備下場幫小馬哥跟大亮哥。 下一秒,假冒玫瑰姐居然把長刀刺向自己的肚子,手下用了狠勁兒,肚皮一下子就劃開了。 長刀不見了。 一陣濃黑腥臭的鬼氣噴薄而出。 在我們車裡看得清楚,也聞的清楚。 “噦,噦~” “噦,噦~” 外面的四個人紛紛被燻得乾嘔。 白蠟樹四周的濃重鬼氣不見了。 “看來,陣破了。”以琛哥鬆開了手,把我放開,直接下了車。 我順勢自己坐到了靠車窗的位置。 我不是不想下車,而是下不去車。 我被剛才劈過來的那一刀嚇壞了,到現在腿還在哆嗦著,連站都站不住。 顧以琛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麼。 老胡和黃翠蘭還有大亮哥,直接原地消失了。 小馬哥坐到了駕駛座上,估計是還是由他把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