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不想說話,有點兒黯然神傷。 “沫沫,這確實是個傷感又現實的問題,有個電影叫《酒神小姐》,就是拍的這種題材,你有時間可以看一下,是個沉重的故事。畢竟年輕時候的姑娘,哪一個能清楚地明辨人生,又有哪一個肯甘心地承認自己遇到的並非是愛情呢?” “你是在暗示我?我不能清楚地明辨人生,我遇到的不是愛情?”我心下觸動,真是忍不了顧以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尤其是他這張嘴厲害的很,可我也不能示弱。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對於歷史長河而言,個人的悲慘微不足道,所以,我們要努力,儘可能地讓自己過得幸福。作為你的男人,我的責任就是讓你過得幸福。比如,時不時地買個金鐲子金戒指什麼的。”他生怕我想歪了,連忙解釋。 我雙眼放光,“真的嗎?什麼時候去買?” “明天吧,今天來不及了,要先把這裡的事情忙完。” 我扯了扯唇角,“要等明天啊,那好吧。對了,咱們真的不要過去看看嗎?小馬哥不是說這輛車有法力加持的嗎?” “你真的想去現場?”顧以琛注視著我,似乎在等我知難而退。 可這輛車有法力加持,現場還有那麼多武力值高強的大哥大姐,那場面,反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好,你坐好了,我把車開過去。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不能下車,只能待在車裡。”顧以琛目光幽幽地叮囑我,“無論看到什麼,千萬不能開啟車門,你能做到嗎?” “我能。”我連忙點頭保證。 看到顧以琛發動了車子,我才鬆了口氣。 車很快駛上正街,一路向北。 天色也越來越暗了。 因為是在村子裡,所以車開的並不快。 我願意就看到一棵茂密高大的槐樹,越近越能清晰地聽到嘩嘩嘩的風吹樹葉的響聲。 快到樹旁的時候,我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那樹下晃晃蕩蕩的吊著五六個黑影。 雖然心裡咯噔一下,但我心裡有底,那幾個滴里嘟嚕隨風晃盪的黑影應該是吊死鬼。 眼前恐怖的景象,普通的活人應該是看不到的,只有像我這樣的陰陽眼活人,或者是其他非正常的活人才能看到。 “以琛哥……”我還是被嚇得喊了顧以琛一聲。 “看到了,他們願意掛著,死犟種。”顧以琛目視前方,都沒看一眼。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顧以琛罵人,確實罵的難聽。 商務車駛過大槐樹,然後就在十字路口處往東拐彎了。 走了沒幾分鐘,一陣陣濃重的黑色鬼氣衝車頭撲過來。 我嚇得緊皺眉頭,不敢吭聲,生怕擾亂了顧以琛開車。 這陣勢,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的。 只是,上次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個村子裡,有這麼多匪夷所思的厲害東西。 雖然才晚上七點多鐘,但是隨著商務車往前走,能見度越來越低。 我雙手緊緊地抓著座椅邊沿,手心都出了汗。 “桀桀桀……”突然,一陣越來越響的鬼叫聲衝進了我的耳膜。 我都嚇哆嗦了。 “噗,砰!” 一個有著血淋淋大嘴的鬼氣團撲到了車窗上,“桀桀桀……” 緊接著是第二個撞上來“砰!”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 在我眼裡,是無數個血淋淋大嘴的鬼氣團往外面的車上撲。 我害怕沮喪地看向前面開車的顧以琛,向前趴到他的座椅後面“以琛哥。” “別怕,快出去了。”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的後腦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倒是很鎮定,一言不發地接著往前開。 我們的車一直受到鬼氣團的攻擊,直到車前面出現了一棵異常高大的樹。 那棵白蠟樹異常高大粗壯,我肉眼看到的時候,車已經距離那棵樹非常近了。 顧以琛直接把車停到了大樹下面。 凡是樹所籠罩的範圍內,都是鬼氣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見車停下,我也敢開口向顧以琛問自己心中的疑問了。 “以琛哥,這棵樹是什麼樹?居然有辟邪的作用,難道它跟老胡一樣,是成精的?”我心中驚喜,先問清楚這到底是棵什麼樹,以後也好有逃跑的經驗。 顧以琛抬起頭看了看大樹,又扭回頭跟我說,“這是一棵白蠟樹,白蠟樹壽命比較長,象徵著長壽,辟邪解煞。我們所站的位置是陣眼。” “什麼陣?”我聽到顧以琛的話,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陣眼裡要放一棵辟邪解煞的大樹?” “什麼陣我看不出來,但是我們的車能安全地待在這棵樹下,那就證明了一個問題。”顧以琛臉上的表情很凝重,“布這個陣的,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且有可能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我聽到這解釋,簡直被震碎了三觀。 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操控如此多的亡魂? 那他得擁有多麼可怕的力量啊? “那我要出去試試嗎?”我一時興起。 “試什麼?”他問,貌似沒聽懂。 “我出去試試,看看站在樹底下,會不會安全。”我伸手,想推開車門。 下一秒,手腕直接被顧以琛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