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想要更多。
他想要一個機會。
莫愁忘情的機會。
這個姑娘,從看見她第一眼開始,驚鴻一瞥之後,她就在自己的心裡紮了根,漸漸的,根越來越深,越來越密,到現在……已經在他心裡長成了參天大樹。
那個時候她才十二三歲,他已經二十三歲了。
可她有依戀,有喜歡的人。
這個人是大漢的太子,楚謹。
楚謹真的對莫愁很好,莫愁眼中也只有楚謹。
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便自成一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能插得進去。
君無憂嫉妒極了。
他無比羨慕楚謹,能從一開始就陪著單純的莫愁。
他想取代楚謹。
瘋狂的想取代楚謹。 江湖中年輕一輩第一人,有無數紅顏為他傾心的無憂公子第一次失態了,再保持不住任何風度,迫不及待地回到大雪山去找師父,跟他說,說自己在大漢遇到一個小姑娘,是他從未見過的練劍天才,
唯獨可惜的,就是她的神智有缺憾。
不過大雪山不是有醒神丹的丹方麼,還有煉製醒神丹的主藥無憂花。
至於配藥……他相信,只要不惜成本,一定能找齊的。
只要醒神丹煉成,他就有機會。
莫愁忘情,他就能第一時間在莫愁身邊,填補楚謹的空缺,讓莫愁慢慢的愛上他。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不想用別的辦法將莫愁禁錮在身邊,這樣的話莫愁會不開心的。
他不願意莫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心心念唸的想著別人。
醒神丹……是莫愁的機會,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想要莫愁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愛上他。
可現在,無憂花沒了,而他也被困在鬼見愁等死。
醒神丹煉不成了,他也困著出不去……莫愁該怎麼辦呢?
君無憂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楚謹。
你一定不能辜負莫愁。
否則,我君無憂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君無憂拿劍挖洞,等死不是他君無憂能幹的事兒。
只可惜,他耗盡力氣挖到最後,卻觸到最堅硬的岩石,君無憂慘笑著癱在地上,一直跟著他的許笑天虛弱地看了他一眼,一行濁淚從他眼角淌出。
他們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鬼見愁非常的大,莫愁一行人隨便找了個地方紮營,苗顯煮了些熱湯,三個人就著熱湯吃了些乾糧便去休息了。
一隻錦毛鼠趴在莫愁的肩膀上,這是姜夷族人馴養的尋蹤鼠,孫神醫給它聞了聞許笑天和君無憂的衣物,進了鬼見愁之後,他們都是跟著這隻尋蹤鼠在走。
尋蹤鼠一直有很強的目標感在前行,所以他們很確定,君無憂和許笑天一定在鬼見愁。
“這兩個人怎麼進了鬼見愁?這裡的暴風雪可不是肉體凡胎可以抵禦的。”關鍵是,看尋蹤鼠給他們帶的地方,這完全是在往鬼見愁深處走的節奏啊。
孫神醫的預感並不好。
“不清楚,咱們先把人找到再說。”不管是死是活,先找到最為要緊。
雖然有定風珠,他們不會受到暴風雪的侵擾,但是十幾米開外的暴風雪有多肆虐莫愁是看見的。
她懂得不多,但也知道若是師父和師兄在那樣狂躁的暴風雪中……真的是凶多吉少。
莫愁很難過。
她在帳篷中抱著腿坐著,下巴擱在膝蓋上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
在山上三年了,不管是師父還是師兄都對她很好。
她忽然好想謹哥兒。
想謹哥兒在她身邊,她才不會像現在怎麼無助。
謹哥兒一定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雖然是紮營,但也沒想休息多久,睡了兩個時辰之後,便起來收拾東西繼續走。
又走了一天,晚上要紮營的時候,尋蹤鼠卻急躁起來,一直不願意回到莫愁的肩膀上,而是在地上著急的轉圈圈,衝著風暴中的一個方向‘吱吱吱’的狂叫。
“先不紮營,咱們跟著它再走一段兒。”孫神醫道。
苗顯已經很累了,這一路都是他拖著孫神醫在雪中跋涉,很多地方雪都沒到膝蓋了。
還好他們穿的衣褲都是防水布料,否則,就這麼走下來來雪把褲腿和鞋子打溼了,腿都會凍斷的。
“我……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