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要跑!”韓九脫口而出。
“你跑一個試試。”粱巧沒好氣的道,她沒想到,他們已經說了很危險,但是姓孫的郎中還是扯著雲莫愁往鬼見愁去。
她忽然有一種,大師兄回來了自己沒辦法跟他交代的念頭。
就是她……也不敢不管不顧的衝進去。
“我去別的地方再找找大師兄他們。”孫郎中說得對,他們才找了一天就放棄,放棄的太早了些。
“我也去找找。”魏明跟著道。
韓九被粱巧懟了,心裡不得勁兒,可是這兩人都去找大師兄,他也只能跟著去找。
孫神醫在苗顯衝出去不久就立刻將定風珠拿了出來,讓莫愁掛在脖子上。
周遭的風頓時就停了。
苗顯是跟著孫神醫進過風谷的人,所以並不奇怪,可是莫愁卻第一次感受到。
她笑了:“沒……”
孫神醫跟她解釋:“沒有風是因為這顆珠子,所以莫愁你一定不能把這顆珠子弄丟了,也不能把爺爺和苗顯給弄丟了。
因為珠子在你身上,風就會避開你,你如果把我們弄丟了,我們就會被暴風給撕碎了。”
莫愁認真的聽著,她鄭重的點點頭。“嗯。”
不能丟了爺爺,也不能丟了苗顯,要不然他們會死。
“好了,苗顯慢著點兒了,你先把你頭盔上的燈開啟,咱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人,要省著用。”
苗顯聽話的慢了下來,然後將頭盔上的燈開啟,一開燈,前方一下子就亮堂了不少。
鬼見愁之所以叫鬼見愁,就是因為兇險到鬼都害怕。
這個地方是在風雪谷外的一個凹進去的山體,跟別的地方一樣,長年都被大雪覆蓋。
這個地方的白毛風格外凜冽,基本就是暗無天日完全無法視物的地步。
這就是個小型的風洞,暴風大不說,還跟刀子似的,就是武功再高進來之後也凶多吉少。
不過,也有例外。
鬼見愁深處的一處雪洞中,君無憂和許笑天都是渾身破破爛爛的癱倒在地,他們的手臉上都有血痕,樣子狼狽不已。
“師父……您喝點兒……”他們被困在這兒好幾天了,餓了只能抓一把雪往嘴裡塞。
君無憂用劍將自己的手腕割開,血淌了出來,他立刻把手腕湊到許笑天的唇邊。
許笑天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他的情況非常的不好。
他撇開臉,嚴肅地瞪著君無憂:“無憂,你要想辦法除去,護住你師妹!咳咳咳……”
他費力的說了一句,然後就劇烈咳嗽起來。
他們在風雪谷外圍被伏擊了,而他……被‘信任’的人給傷了。
否則,誰能傷了他許笑天?
“你揹著我,以我為盾,一定能出去的。”許笑天一頓咳嗽之後,便道。
君無憂死死的咬著唇,他倔強的將手遞到許笑天的唇邊:“師父,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你先喝點兒雪,等有點兒力氣了,咱們就開始往外挖,說不定能被我們挖出一條通路來。”
這裡是風雪谷的外圍,雖說是鬼見愁,但是如果他們往外挖洞的話,很可能會逃出生天。
只是……
不知道需要用多長時間。
他們的武功是高,但也是肉體凡胎,若是長時間不吃不喝的話,也是會餓死的。
最多能比普通人多扛幾天。
許笑天急了:“你……”
君無憂寸步不讓:“師父,你要是不喝,我就把渾身的血都逼出來,死在你前頭好了。”
說完,他真運轉內裡往外逼血,血頓時撒了許笑天一身。
許笑天不得已,忙道:“我喝,我喝還不行麼?”
君無憂這才停止逼血,並將手腕再次湊到他唇邊。
他心裡也沒底,不知道他們師徒兩個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這次……他們是被暗算了。
風雪谷外圍竟然埋伏著不少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從雪中躍出,不要命的跟他們打。
在對打的過程中,他和師父都聽到對方說:“攔住他們,鬼見愁附近的無憂花老大馬上就拿到了。”
事實上現在想想,那幫人是故意將他們引往鬼見愁,這麼漏洞百出的引誘他和師父也相信了。
如果真想攔住他們,就跟他們打一會兒就能將他們引向別的地方,而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