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謹哥兒回來,你好好揍一頓他!”楚羿見雲嬌對謹哥兒進大牢的事情耿耿於懷,就跟她提議。
雖說他覺得謹哥兒怎麼做並沒有什麼問題,一個怕這怕那的儲君,將來怕是擔不起一個國家的重任。
人,要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
這是個自己摸索的過程,別人教的經驗只能作為參考,只有親身經歷過了,他才會真正的理解,轉化為自己的東西。
雲嬌頷首:“肯定要揍他,揍得他屁股開花。”
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兒子還跑去蹲大牢。
“哈秋……”
在牢房裡的謹哥兒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他這些天把自己的吃食都分給這些人,跟這些人都混熟了。
謹哥兒跟這些人套了不少的話,知道他們其實都是乞丐,小偷小摸被抓起來的人。
有人被關了好幾年了,有人才被抓進來不久。
這裡頭就有貓膩了。
謹哥兒問:“你們怎麼會被一直關起來,又不是犯了什麼大罪。”
“不知道啊,我一起一個兄弟進來了,就再沒瞧見他出來過。”
“萬一是被罰罪役了呢?”被罰罪役,就直接送走了,那裡還能瞧得見。
有個剛抓進來不久的人道:“我們縣都好久沒送過罪役了,服苦役的人很多都是良民,不過都有工錢拿。”
“原本我以為我兄弟還被關著,就專門去惹捕快,然後就被抓進來了,可惜並沒有發現我兄弟。”
“縣衙可還有別的牢房?”
眾人搖頭:“並沒有。”
只有犯人進,沒有犯人出……謹哥兒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而且我們進來之後,也看見過囚犯被押解出去,只是不知道他們被送到哪兒去了。”
怕是已經當成土匪殺了吧。
謹哥兒想,因為杜家的慘案和縣吏家滅門的案子都安在土匪頭上。
可這些案子,明明就是捕快和軍營裡的人做下的。
“崔言,出來了。”
這個時候,一名獄卒走了過來,把牢門開啟,衝謹哥兒喊道。
謹哥兒站了起來,跟裡面的人揮手:“後會有期。”
獄卒覺得可笑,後會有個屁的期啊。
這些犯人們也同情的看著謹哥兒,他們也身在牢獄,前途暗淡無光,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同情,去憐憫別人。
可是在他們看來,這個長相漂亮的小男孩兒,下場可能……
這一次分別,就是訣別。
眾人也跟謹哥兒揮手,但到底什麼都沒說。
“趕緊的,別磨蹭了!”外頭催促起來,謹哥兒就被他粗魯地拽了出去。
謹哥兒出去之後,就被捆了手腳,嘴裡塞了布條,眼睛上蒙了黑布條。
他覺得自己被塞進了一輛馬車裡,然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停了下來,他又被人扛了下來。
等謹哥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一件佈置華麗的房間裡了。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子悶人的香味,謹哥兒不由得皺了眉頭。
接下來,兩個婆子就給他解開繩索,然後就去解他的衣裳。
謹哥兒忙捂了胸口:“你們幹嘛?”
婆子似笑非笑道:“幹嘛,自然是幫你洗澡,然後打扮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好接客。”
“接客?”謹哥兒皺眉。
另外一個婆子笑道:“小哥兒,來了這溫柔鄉,就是伺候客人的。
你只要把客人伺候好了,有你的福享。
不過要是得罪了客人,那就只有挨鞭子了。”
兩個婆子一點兒都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今兒個晚上這小子就要接客了。
她們也不怕謹哥兒不從,客人正好好強來這一口,喜歡看小相公在身下掙扎哭嚎的樣子。
這可是豪客!
所以她們才沒有提前調教謹哥兒。
謹哥兒心裡掀起滔天怒火,聽說他們抓孩子到青樓,和自己親身經歷是兩碼事。
他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他是太子,又在查這個案子,大約是知道這兩個婦人嘴裡所說的伺候是什麼意思。
“我自己洗澡,就不勞煩兩位了。”謹哥兒平靜的道,並沒有鬧騰。
兩個婆子還以為他是在牢房裡被嚇壞了,所以忽然換到現在這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