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柳大紅傻了。
這咋可能?
人死錯了不說,就是毒也不對啊,不是說三日之後才會發作麼?
大夫們忙去給鮮氏把脈,可惜鮮氏已然斃命。
還是是一屍兩命。
大夫們嚇得都跑了,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地下殺人。
他們腦子裡柳太太的那一聲吼太清晰了,古太太就是換了杯子喝茶才死掉的。
小翠等人亦是嚇得魂兒都沒了,癱倒在地,這……太太咋就沒了……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大夫,大管家忙完了就往柳大紅的院子裡去,剛巧就看到一群奪門而出的大夫。
大管家瞧他們臉色不好,忙抓了一個人問:“你們這是咋了?是柳太太不好了?”
大夫驚惶的道:“殺人了,太太被柳太太給毒殺了!”
大管家聞言立刻吩咐人關了大門:“還請幾位留一留!”
說完,他就撒丫子跑進柳大紅的屋裡,一進屋瞧見鮮氏躺在血泊中,他的腦袋就開始發暈。
看到了大管家,柳大紅才反應過來,她大聲叫嚷:“大管家,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可惜,大管家如何能信她?
“來人,給我把人看住了,不能讓她跑了!”
“是!”
“你,去稟報大人,請大人立刻回來!”
“是!”
“你,去衙門報案!”
“是!”
當家主母死了,還是被毒死的……一屍兩命,他們家大人是皇后娘娘的堂弟,這事兒……誰也兜不了。
大管家想兩刀捅死柳大紅,這個毒婦!
聽說是古府出事兒了,衙門的人那裡敢怠慢,縣令親自帶著推官和捕頭捕快一干人等來了。
他一來就當場審問了五名大夫以及屋裡的下人,大家給的口供都是一致的。
接著,他的人驗出了茶水裡面沒有毒,桌上的貓戲鯉魚杯也沒有毒,有毒的是摔碎的雄雞唱曉杯。
兩相對證,就坐實了柳大紅毒殺鮮氏的事情。
“……柳氏身上可有實症?”推官問這些大夫。
大漢的官員可不像前朝的官員,他們一個個都是經過嚴格選拔和培訓的,所以,一個個的思維還是很敏銳的。
大夫們都道:“並無實症,只是身體略微有些虛弱,多吃些好的就能補起來。”
推官聞言就跟縣令對視一眼,這兩天,柳大紅重病的訊息可是傳遍了的……就算是要養好也不會這麼快。
也就是說……柳大紅是裝病,要引古大人回來,說不定……這杯毒茶是給古大人準備的,卻陰差陽錯的讓古太太給喝了。
不過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立刻給柳大紅定罪。
縣令立刻命令古府的管家將所有的下人都帶來,並且清點人數,看有沒有少了誰。
“前日在同知府上……是誰去請的大夫?”下人們都被帶來了,推官就開口問道。
小翠抖抖索索的站出來道:“當時是奴婢去請大夫,可是出了門,車伕韓叔說他去請,讓奴婢回去伺候柳太太。”
推官就問大管家:“韓車伕何在?”
大管家道:“回大人話,奴才找遍了都沒找著他,奴才問了府裡的人,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
縣令立刻下令:“來人,著畫師畫像,全城搜捕!”
“是,大人!”
小翠這個時候想起點兒什麼,就忙出聲道:“稟大人,奴婢記得當時同知夫人說要幫柳太太請大夫,柳太太說不用,她有看慣了的大夫。
可是後來那大夫來了,奴婢卻不認得。”
也就是說,‘常看的大夫’根本就是瞎扯淡!
這就更有貓膩了。
“古大人回來了!”
過了不久,古起銳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古大人!”
縣令等人忙跟他拱手打招呼,古起銳瞧見躺在地上,下身一片血紅的鮮氏,眼睛頓時就紅了。
就算他心裡藏了別的女人,就算他一點兒都不愛這個女人。
可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
他沒回來……柳大紅到底還是下了毒……只是毒錯了人。
“你……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古起銳一把拽住柳大紅的衣襟,紅著眼,像一頭失去了幼崽的兇獸。
“